周婶儿哆哆嗦嗦接过借据,看了看摇摇头道:“姑娘,我不认字儿。”
沈婉便把内容念给周婶儿听,周婶儿听了连连摆手道:“不会的,我家男人不会借那么多银子的,他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你家男人好赌你不知道?我老板就是开赌庄的,他就是输光了才找我们老板借钱,你可别想赖账!”
“姑娘,不会的,我家男人不会赌博的!”
“如今死无对证,你们也不能拿着一张按手印的借据就来要钱,我要是把钱给了你,别的钱庄也来问我要钱,这个窟窿我可填不了!”
“今儿个你给也得给,不给,就把小丫头卖去青楼抵债!”那人凶神恶煞地想要抓小荷,小荷像只受惊的小鸟往一边闪躲。
沈婉一个伸手便握住了那人手腕道:“这位兄弟,朗朗乾坤,还得有理有据才行,再说,这小荷已经卖给了我做丫头,你在此处拿人,不是在跟我过不去吗?”
说完,用力一甩。
那人被沈婉一抓一甩,知道对方也是个练家子,不好对付,便道:“这借据便是凭证,怎么就没凭没据了?”
沈婉平日里最看不惯这帮吸血的蝗虫,便豪不客气道:“就算这借据是真的,如今,她们家最值钱的两人也已经卖给了我,我花了银子买的,没有理由白让给你们,我看两位今日得空手而归了,怪只怪你们下手太晚!”
“周婶儿,关门!”周婶儿听姑娘一声令下,早就不想面对这两人,便想关门。
“诶,你这小娘们儿,我跟你客气几句你还得寸进尺了,今日叫你知道爷爷的厉害!”说着撸起袖子就想往沈婉脸上招呼。
这时,一把刀架在了那人脖子上,沈婉一看,原来是赵斯年。
“赵公子,这么巧!”沈婉对赵公子行礼道。
“今日我还真来得巧,不然还不知道这帮流氓欺负到你头上了!”赵斯年一用力,刀刃只差一丝便要见血。
那人见赵斯年一身军服打扮,知道不好惹,只能认栽,双手举起求饶到:“官爷爷饶命,小人不知好歹,爷爷饶命!”
“下次还来不来此地造次?”
“不敢不敢!”
“若再被我知道你来此处,必把你老板铺子掀了!”
“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滚!”赵斯年一声高喝,松了刀口,那二人连滚带爬逃走了。
“多谢赵公子出手相救!”
“沈姑娘言重了,也是赵某赶得巧。姑娘三人独居此地多有危险,可雇些家丁保护才能安全!”
“多谢公子提醒,我这就去招人,公子可有推荐?”
“都怪我,都怪我……他们都是冲我们来的。”
此时,周婶儿在旁自责道:“是我们连累了姑娘!”,说着周婶儿便跪在地上向沈婉磕头。
“周婶儿快起来,只要我在,他们欺负不了你们。你和小荷就安心住在这里。”
“姑娘……”周婶儿内心感激,嘴上不知道说什么,只不停流泪。
“快别哭了,我得走了,你们在家把门拴上。今日不要出门了!啊。”
“嗯,我们娘儿俩的性命都是姑娘的,都听姑娘的。”
赵公子一边和沈姑娘往铺子处赶,一边说道:“姑娘刚刚说道雇家丁,我倒是有个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