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景天见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左大人,您是不是被那田文进给吓着了?”
左忠猛地抬起头,瞪了杜景天一眼,“胡说!我怎么会被他吓到!”
杜景天笑了笑,“左大人,您别嘴硬了,我都看见了。那田文进到底跟您说了啥,能把您吓成这样?”
左忠咬了咬嘴唇,犹豫了片刻,才小声说道:“他……他说不会放过我。”
杜景天皱了皱眉头,“左大人,您别怕,这田文进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左忠摇了摇头,“不,你不了解他,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杜景天拍了拍左忠的肩膀,“左大人,您想想,他田文进有什么能耐真对您怎么样?咱们可不能被他几句话就吓破了胆。”
左忠深吸了一口气,“也许你说得对,可我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杜景天眼珠子一转,“左大人,依我看,他田文进也就是装装样子,说不定他自己还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呢。”
左忠眼睛一亮,“哦?你这么一说,倒也有可能。”
杜景天接着说道:“咱们先稳住,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动作。”
左忠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此时,舱内的喧闹声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两人陷入了沉思。
曲作湖画舫的舱内,左忠的脸色依旧难看,惊魂未定的他还沉浸在田文进那充满威慑力的眼神和话语中。
杜景天坐在他对面,轻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道:“左大人,依我看,那田文进不敢对您动手,定是有所忌惮。”
左忠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哦?你为何如此认为?”
杜景天放下茶杯,伸出一根手指说道:“其一,他田文进虽有些权势,但与您相比,还是略逊一筹。他若贸然行动,必然会给自己招来大麻烦。”
左忠微微点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
杜景天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其二,这里是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他若对您不利,岂不是自毁名声?”
左忠皱了皱眉头:“嗯,有道理,可我总觉得那田文进不像是会轻易罢休的人。”
杜景天笑了笑:“左大人,您这是被他吓破胆啦。您想想,就算他真想对付您,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和理由不是?”
左忠咬了咬嘴唇:“但愿如你所说。”
杜景天接着说:“再者,田文进也得考虑后果。万一事情闹大,上面追查下来,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左忠叹了口气:“唉,希望如此吧。可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杜景天拍了拍左忠的肩膀:“左大人,您放宽心。咱们只要小心防备,他田文进也奈何不了咱们。”
左忠苦着脸:“但愿吧,这次可真是被他吓着了。”
杜景天安慰道:“左大人,莫怕,有我在,定会为您出谋划策。”
此时,舱外的湖水轻轻拍打着船舷,而舱内的两人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曲作湖画舫内的气氛依旧紧张而压抑,尽管人们依旧在欢笑玩乐,但在角落里的左忠和杜景天却满心忧虑。
左忠眉头紧锁,目光游离,似乎还在回味着杜景天刚刚的分析,心中依旧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杜景天,就算如你所说田文进有所顾忌,可万一他不顾一切地对付我,那该如何是好?”左忠声音颤抖着说道。
杜景天强装镇定,安慰道:“左大人,您别自己吓唬自己。咱们小心谨慎些,总能应对过去的。”
此时,田文进和张乐在另一边低声交谈着。
张乐一脸担忧地问道:“田大人,那左忠会不会因此记恨咱们,日后找咱们麻烦?”
田文进目光深邃,若有所思地回答:“殿下,不必过于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画舫在湖面上缓缓前行,微风拂过,却吹不散众人心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