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时候用力过猛也会损坏炼金素材。
回到柳淼淼的病房，女孩依旧昏迷不醒，可枕边的手机响个不停，路明非拿起来一看——
未接电话（19），备注是“妈妈”。
想了想路明非还是按了接通键，毕竟出了这种事情，哪有做母亲的不担心的？
“喂，淼淼，你现在怎么样？妈妈已经买了机票，这就过去接你！”
确实是柳慕瑜的声音，曾经在电话里冷漠质问女儿的女声现在只有慌乱和焦急。
“阿姨，我是路明非，淼淼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现在睡着了。”路明非歉意解释。
不是他要求去欢乐谷，应该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将柳淼淼一个本无忧无虑的花季少女突然就拉到生死线。
言灵·破军的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路明非？”柳妈妈的语气先是惊讶，然后又变成释然和欣喜，“明非啊，有你在我们就放心了，敏皓把情况都告诉我们了，真是谢谢你啊！”
“来了岳阳一定要到家里吃饭，你可不能推辞！”
“呃……好的，柳阿姨。”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猝不及防。
“那你和淼淼好好相处，阿姨就不打扰你们了！”
还没等路明非回应，电话就挂断了，他嘴角抽了抽：柳阿姨看上去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啊……怎么今天……
算了，想起自己有十年不着家的父母，柳妈妈已经算难得地靠谱了。
通话界面消失，显示出iPhone3的锁屏桌面——
是那天在柳淼淼家里两人的合照，照片里的男孩女孩笑得都很灿烂。
如果说路明非以前还不是百分之百的确定，现在少女的心已经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眼前了。
以前以为柳淼淼只是个普通人，他这样的存在会给她带来危险——
不是没有猎魔人和普通人结合的先例，他们的妻儿有时候会被强盗绑架，有时候会被寻仇的吸血鬼杀死。
猎魔人情感淡漠只是说辞而已，方便他们接受委托的时候能够谈个好价钱。
实际上个个几十上百岁的猎魔人，头顶过无数次星辰都没有的夜空在旷野入睡，比任何普通人都要更深入地拥抱孤独。
而当他们情感爆发的时候，会比任何人都不顾一切地抓住那团照亮孤独的火。
可路明非见过太多悲惨的先例，猎魔人和普通人是没有好结果的。
他以为自己和柳淼淼也一样。
柳淼淼是个混血种，本来应该是个好消息，可她偏偏觉醒的就是45号的“破军”。
虽然没坐成过山车，可路明非的心脏已经坐了好几趟。
“滴滴！”
他自己的手机响了，是QQ消息。
“早安。”是零。
现在是北京时间傍晚七点整，芝加哥是早晨八点。
零在早上八点，中午十二点，以及晚上九点的时候都会发问候过来，精密地像上了发条的机械。
路明非会回同样的一句“早午晚安”，除此之外他们没有更多的对话，任谁看了聊天记录，都不会当这两人是情侣。
回完消息的路明非哀叹，他现在有女朋友了啊！万恶的自由一日！万恶的废柴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