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水晶点缀的白色长裙，勾勒出少女姣好的曲线，层层叠叠的蕾丝透出白皙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
一字领托着少女纤细却并不柔弱的肩膀，半透明的蕾丝花纹蔓延到手腕，素白的手伸在路明非眼前，女王的眸子里像高不可攀的命令，迷蒙水光颤动，又带着些微不可察的期待。
“我现在拒绝的话是不是太不知好歹？”路明非看呆了。
“去吧师弟，这是属于你的女皇！”芬格尔悲愤又悲痛地推了好兄弟一把。
路明非连忙调整身形，恰到好处地停在零身前，然后那只手穿过臂弯，轻柔但熟练地挽住，像恋人。
不对，他们现在就是恋人。
“你是不是长高了？”
女孩一米五上下的个头，路明非笃定他绝对没有记错，可现在不过只比他矮了一些而已。
“我穿了高跟鞋，这样和你比较配。”零抬脚往前走去，路明非这才看见象牙般精致的小脚裹进几乎透明的白色丝袜里，盛放在同样精致的水晶高跟鞋中。
鞋跟又直又细，像16世纪的意大利剑客们为了情人归属决斗时使用的刺剑。
他好像也有什么地方被刺剑刺了一下。
所有人都穿着最体面的服饰，挽着同样体面的女伴，镁光灯下香风流转，西装微微躬身，面目含笑，点头寒暄。
可下一刹那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来人吸引。
目光的焦点就是不过开学两天，一个人就在守夜人论坛上霸占一半头条和热帖的路明非，另一半的头条和热帖源自于他的女伴——
周身一米内是生人勿近的真空以及光速和路明非确定关系的真空女王——零。
所有人首先看到路明非的墨绿色校服都有微微的不悦，就算这不是什么可以决定整个地球经济命脉或者命令某个地方战争与和平的派对，可S级这样打扮是不是有些失礼了？
可下一瞬他们“人靠衣装马靠鞍”的想法就被推翻，“真正的帅哥就是穿麻袋出席也能像天鹅一样压倒全场的公鸭子”，这个想法瞬间占据了在场男士的脑海。
一向养尊处优的他们一瞬间居然生出些自己是不是丑小鸭的自惭形秽来。
至于他们的女伴，无论身上是多昂贵的高定礼服，还是怎样的精致妆容和用心搭配的香水，在女皇般的气场下无一不是一战击溃。
这两个人天生就该是人群的中心，所有人的心里都这么想。
相机的闪光灯一直在路明非的视野上制造黑色的噪点，他压抑自己想要伸手遮挡的冲动，不断说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最帅的时刻，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
毕竟杀了再强大的魔鬼，斩杀再多凶名赫赫的怪物，就算是打得暗影长者跪在地上求饶，观众也不过寥寥一两人而已。
现在不一样，新闻部的狗仔大呼小叫个不停，快门按得更快。不出意外，舞会还没完全正式开始，他的照片马上就会通过守夜人论坛雪花般地出现在整个校园。
可这个时候侍应的声音打破了来之不易的氛围感：“您好，先生，请出示邀请函。”
“邀请函？还需要这种东西？”路明非惊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刚才酝酿出来的气势一秒破功，被迫沦为观众的男男女女们有人轻笑出声，然后连忙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