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还真不客气”
张休哲坐倒在塑料椅子上，放松着身子，手抓向几串韭菜往嘴里送，他很久没有这么惬意放松的的时候了。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记者了，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局长跟我说过你，他说最好离你远点，也不要跟你沾上关系，因为你……随时会死。”
“这样吗……那还是当警察好，起码不会随随便便就死掉。”
陈警官当即一愣，脸颊上扬的嘴角渐渐拉了下来。
“也不见得，我爸妈就是警察，可他们也没活多久，就剩我和我妹还有奶奶。”
“这样啊……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
“没事，当警察我妹妹上学还有补贴呢，我当警察就是为了找出真相，他们俩死的不正常。”
“还要我帮你分析分析吗？”
“过去十多年了，说了也没什么用。他们俩一个跳楼自杀一个吞枪自杀，我是他们的儿子，他们不绝对是那种会自杀的人，我感觉他们死的蹊跷。”
“就只有这么多线索吗？怪不得找不到”。
“其实还有点，我当了警察翻档案才知道的，在他们俩的尸体解剖检验时，发现胃里有着奇怪的石头碎片。”张休哲一愣，抓着烤串的手停了下来，不会是黑石吧？
“那石头……是黑的吗？”
“你果然知道，是黑的，对…黑的晶莹剔透，像某种水晶碎片一样。”
“这就难办了，其实那东西跟毒药差不多，没有办法缩小调查范围。”
“这可说不定，已经缩小了啊，就是像你这样知道那石头是什么东西的人。”
“好了，换个话题吧，桑叶到底成什么鸟样了？不夸夸我？”
说到桑叶，原本满脸阴霾的陈警官立马变了个脸喜笑颜开。
“从哪里说起呢？就从上次你说的尸体处理说起吧。”
“果然还是吃了吧……”
“八九不离十，但还是差点，根据我们抓到的桑叶内部人员口述。那四个工厂都是用来处理人的，包括器官和毁尸灭迹，还带着生产了些毒品。”
“那工厂具体怎么做的？”
“毁尸灭迹就是把尸体能伪装成肉类产品的，像什么排骨里脊之类的分割好冻上，打包装箱进冷冻车。”
陈警官砸吧了几下嘴，丢下了手中的肉串，还呕了几声，停止了吃肉。“我先缓缓，喝口水。”
举起手边的汽水「吨~吨~吨~」，约莫半瓶，才继续诉说。
“不能伪造的比如头颅、皮肤、眼睛之类就丢进大型搅拌机，粉碎成肉糜冷冻装箱。器官放进特殊保温盒子里，藏进冷冻货车最里面。这样一辆冻车就把许多人完全解决了。真残忍，我都吃不下了……”
“那买到肉的人有多难过？吃了人肉。”
“不不不，他们还和其他特殊组织有合作，除了器官是出了市区就拖到黑厂里卸下外，其他的人肉全部给了特殊组织，真不知道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