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李近看看天色,又看看城门方向,不由皱起眉头。
“刚才忘了给你。”时习之掏出两粒辟谷丹,自己吞了一粒,递给路远一粒。他看了眼李近,看不透修为,猜想他应该是筑基期,已经能辟谷了。
路远接过来吞了,也看向城门方向,问时习之:“咱们等的那人为何还不来,来了后早早将东西给他,咱们也好赶紧进入这密林。”
李近闻言,看了眼时习之和路远,还是觉得不对劲,便开口问道:“你们干嘛问我拜月教?莫不是想拉我入教?”
“你--”路远一时气结,冷冷看了他一眼,“还望李公子莫要倒打一耙,那拜月神教供奉的神像与你分毫不差,你分明就是拜月教教主!”
“放肆!满口胡言!”
“血口喷人!”
两个青衣随从“唰”地抽出刀来,站在时习之和路远跟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慢着--”李近拨开两个随从,疑惑不解地看向时习之和路远,“你们刚才说什么?拜月教?供的是我?我是教主?”
他气急而笑:“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我们还冤枉你不成?!我们可是从你教众手中救下好几名童男童女!好一个拜月神教,竟然要用人牲这种恶毒的法子!”时习之上前将路远拉至一旁,盯着李近质问。
“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什么拜月神教,更不是什么教主!”李近眼睛一眯,不再隐藏自己的威压。
方圆一里内的修士突然感觉一股带着杀气的怒意,心神俱惊,纷纷立在当场,一动不敢动,只敢拿眼来回寻找,看是哪个筑基期修士居然也在此地。
“筑基修士?!”路远顶着威压,摸向腰间灵笔。他看了眼时习之,见他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露,但仍怒气冲冲地瞪着李近。
“你有何证据?”时习之一字一句道。
“那什么湾在何处,你且带我前去,看我不将那拆了!”李近揪起时习之衣襟,“这是否能证明?!”
“我现在还有事,没时间带你去,等我忙完,定会再去那里查个仔细!”时习之盯着李近,“不会再让什么拜月神教祸害百姓!”
“哼!我看你为了百姓的份上,先放了你--”李近松开时习之,“你凭什么说我是教主,就凭供奉的神像是我的?”
“不然呢?”时习之整整衣襟,抬眼瞧李近。其实他现在心里也没那么笃定了,他虽然对李近不怎么了解,但直觉告诉他,李近应该不是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
“难不成这里面有误会?这样吧,到时我们再去那里探访就是,眼下我们先等那人来了再说,”路远看看天色,“只是,现在早已过了午时,再等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
时习之看看天色,从储物戒中掏出小卷轴,疑惑地四下看看:“她说我们到这自会有人找我们。”
小卷轴一拿出来,上面的丝带突然动了几下,逸散出一丝灵力。李近立刻看向时习之,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他无奈道:“竟然是你?你可是替‘小世界’的洛小满来送此物的?”
李近说着,伸手去拿那个小卷轴。不料却被时习之闪身躲开。
“你有什么凭证?”时习之问道。
“自然有。”李近在头上金冠弹了一下,一只指甲大小的灵蝶飞了出来,绕着时习之飞了一圈然后立在丝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