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习之淡然一笑:“比,又如何?不比,又当如何?”
额尔敦看了眼应连列,见应连列给自己暗暗点头,瞬间有了底气。他上前一步,看着时习之说:“如果你赢了,你就做副统领,我们心甘情愿听你号令;如果你输了......”
额尔敦冷笑一声,转过身子面向越来越多的人群,抽出弯刀扛在肩上:“如果你输了,这副统领嘛,当然是由我来做!”
“你敢还是不敢?”额尔敦扛着刀得意洋洋地看时习之。
“这恐怕不太好吧,”应连列看了眼时习之,“这副统领的职位可是大王钦点,怎可由你们随意拿来做赌注!万一大王知道了,这责任谁担得起?”
时习之知道这是应连列给他设的圈套,想让他一冲动主动担起责任来,为的就是以后陆礼责怪起来,应连列好脱身。
他微微转身,扫了眼巴特尔。巴特尔应该是在场身体最强横的人了,他刚才推了一下巴特尔,估算了下,如果自己使出全力大概有六分胜算。
但现在来看,他们似乎是想让额尔敦下场跟他比。额尔敦身体上明显比巴特尔要弱一点,那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小了些,胜算也就又大了些,大概有七成吧。时习之点点头,认为胜算很高了。
只是他还不知道要比什么,不过,不管比什么,他今天都要奉陪到底,想要取得青卫众将士的信服,这是唯一的机会!
时习之转头看向应连列,躬身拱手:“应统领,是在下执意要比试,任何后果由我来承担,一切都跟应统领无关。”
应连列听了时习之的话,顿时舒坦不少,他托住时习之胳膊将他扶起来,关心又忐忑地问:“这,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好阻拦,只是你有几分胜算?”
时习之抬头看着应连列,心道:到这时候还在探我口风,这青卫统领当得可真累。但吐槽归吐槽,时习之自然不能跟他透了实底。
他叹口气:“唉,实不相瞒,没什么胜算,只是们口吐狂言,我堂堂八尺男儿,岂容他这般折辱,况且我若不敢比试,岂不是给赤甲卫招黑?”
应连列心头一喜,刚想再说什么,却见时习之又抓住他的手腕:“应统领,我若受伤了,还请你全力救治啊,我答应大王她......”
应连列点点头,听到后半句,心头却是一凛,他看着时习之,心里念头纷飞:他答应大王什么事了,大王不会是.....哎呀,如果这样的话,可不敢动时习之。
时习之见应连列面色微变,知道他起了疑心,不等他有所反应,撒开他的手,走向额尔敦:“说吧,你想比什么?”
应连列不好再阻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刚才看戏的轻松心情,已经全无半分了。
“我们这比试无非也就是摔跤,骑马,比武等等,你说吧,我都可以。”额尔敦擦了擦自己的弯刀,斜眼瞧时习之,心想让我先选,显得我欺负你,这下我倒看你如何选。
时习之看了眼远处一望无际的草原,暗道:如果想让一个人心服口服,自然是要在他最擅长的方面打败他。青卫是骑兵,擅长马上作战。他们身体强横,平日里又经常以摔跤为乐。如果选的话,自然是选这两样。
他向额尔敦一拱手:“不如就比摔跤和赛马吧。”
此言一出,众人俱惊。
应连列上前一步,想阻止时习之,却被时习之伸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