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后面不是寻常院落的样子,而是一片营地。数不清的营帐散落在周围。远处时有成队的士兵举着火把巡逻。
陆礼站在一个营帐前,冲他招手。
眼前的营帐比其他的要高大不少,帐前篝火正旺,帐门口还站着两个穿着墨绿铠甲的守卫。
“什么人?”两个守卫一脸警惕地看着面前两人,其中一个用余光看看身后营帐。
“令牌。”陆礼伸手向时习之讨要,却并不抹去脸上法术。
时习之纳闷地看她一眼,取出令牌。
“得罪。”守卫一见令牌收起长枪,随即掀开门帘一角,“将军已经恭候多时了。”
时习之收起令牌,心中存疑,但依旧低头进帐。
入得帐来,陆礼撤去脸上法术,看着帐中一个身穿墨绿长袍的人说:“应将军--”
“大王?”应将军赶紧起身迎驾,“今日怎得空来军中?”
“来给你送个人。”陆礼用扇子指指身后。
此时,时习之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应将军。
这应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应兆贺--尤家曾经的护卫。当年时习之与尤傲天比武时,正是因为他的出现,才让事情激化,导致尤傲天受伤,使尤家对他时家心怀恨意。
“是你--”应连列手中灵光聚起,一丝杀意倏地逸出。
“枪来--”时习之感觉到不对,心念一动,混元枪自手中寸寸成形。他双手持枪,立时就刺向应兆贺。
应兆贺眼中精芒一闪,桌前利剑立即飞到手边,格开时习之的枪尖。
时习之枪尖一抖,随即横扫,没想到应兆贺身形陡然一退,长剑掷出,带着凌厉的剑芒朝时习之飞来。
时习之足尖点地,向上一跃,因在营帐内,只堪堪贴着帐顶躲开应兆贺这一击。
“住手!”陆礼往前一站,一股威压释放开来。
时习之和应兆贺收回兵器,脸上却仍是带着警惕对峙着。
“你们认识?”陆礼转身走到帐中长案前坐了下来,面露不悦地看着两人。
“当然认识!”时习之咬牙道,“如果不是他,我时家也不会遭此横祸!我定要拿了他回上京!”说罢他单手提枪,又上前一步。
“大王,就是他当年险些让属下身份暴露,导致任务失败!”应兆贺长剑横在身前,没有一丝退意。
当年,他受命在云梦国潜伏,经营多年,却在一场比斗中险些暴露身份,导致任务失败。到现在,还经常会被当年知情的同僚拿来取笑。应兆贺每每想起此事,心中就不由郁闷。他参军几十年,只这一桩事让他憋闷不已。
“哦?竟有此事?”陆礼闻言一乐,轻摇几下扇子,“孤怎么不知,快说来听听!”
陆礼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她没想到时习之和应兆贺居然认识,还一见面就打了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时习之盯着应兆贺慢慢说。
“不妨事,长话短说--”陆礼摆摆手,“都轻松点,放心吧,跑不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