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宗,我--”时习之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天衍宗天演一脉的大师兄薛直当日举剑便刺,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也是天衍宗弟子。”陆礼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
“我,我是天衍宗弟子不假,可皇天后土为证,我绝对没有行刺之意,”时习之一时气结,当日他救陆礼时,陆礼还说要赏他,今日却又怀疑起他来。
“过来。”陆礼放下茶杯。
“过去就过去。”时习之一怔,马上就站在陆礼身前。
“坐这--”陆礼拍拍床沿。
“这--不合适吧。”时习之往后退了一步。
“让你坐你就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磨磨唧唧--”陆礼斜眼瞧他。
时习之一听,知道她使得激将法,但仍是心一横,坐在陆礼旁边:“国主,我真的没参与。”
“腿好了?”陆礼忍住笑,拍拍他的腿。
时习之马上站起来,闪出老远,指着陆礼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哪样?”陆礼笑着迎上他的目光,“我关心下客人的伤势也不行?”
“这是关心?”时习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啊,你的腿好了吗?”陆礼往前一步,“这难道不是关心?”
“好了,好了,不要过来。”时习之又后退一步,“那也不能动手啊。”
“你懂什么,我们妖族检查别人伤势有没有复原,一摸便知。”陆礼眨眨眼,一本正经道,“过来,让我看看好了没?”
时习之又后退一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陆礼。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陆礼这样的人,怎么说呢,时习之看着陆礼想,她竟然把占人便宜这件事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一点儿也没有羞怯的模样。
妖兽果然是妖兽,终究与人类不同,时习之摇头想道。
“为何摇头?”陆礼见他如此紧张,更觉有趣,索性又上前两步,坐在椅子上。
“过来,坐这总可以了吧--”陆礼指指旁边的椅子。
时习之看看两张椅子之间还隔着一张桌子,就慢慢坐了过去。
“我知道跟你无关。”陆礼敛起笑容,扯扯身上的外袍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师叔和师兄暂时不能放。等我查明真相再说。”
“好吧。”时习之也知道此事重要,只能拱手说,“那在下是不是可以先回去?”
“回哪?天衍宗?”陆礼慢悠悠看向他。
“自然从哪来,回哪去。”时习之正色道,“我是天衍宗外门弟子,是梁丘甲字六号矿的执事,我有我自己的职责。”
“你还是我观澜国国主的贴身护卫,这个职责也不小啊--”陆礼语重心长地看着他。
“什么?”时习之一惊,疑惑地看陆礼,“什么贴身护卫,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