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执事--”分发令牌的执事长老扫了他一眼,面带不悦,“你话太多了--宗里这么安排是有自己考量的,每年外门弟子那么多,不差这几个......”
“是--”蓝执事捏紧手中令牌和法器,拱手退出大殿。
他出门望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向他带领的队伍,迎上那些充满期待的目光。
他没有再说话,冷着一张脸把领来的法器抛向空中,灵力一阵波动,法器迎风即涨,由手掌大小变为能容纳二、三十人的菱形法器。
“上来吧。”蓝执事灵力一扫,法器上降下一个楼梯。
时习之随众人踏上法器,站到队尾。菱形法器升空,加速,很快消失在天际。
“请问执事,我们这是去哪啊?”一个20岁左右的棕衣男子走到到闭眼调息的的蓝执事面前。
蓝执事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瞥了他一眼:“到了就知道了。”
棕衣男子讨了个没趣,只好站到一旁。
时习之握着长枪,听着耳边呼呼风声,看着下方的景色慢慢变得不同。
如果说天衍宗是群山环绕的绿色,那此时下面就是土黄色。满目皆是土黄,即使身在百米高空,也能嗅到风里泥土的气息。
“马上就到了,大家准备下。”蓝执事扫了眼下方,提醒身后或坐或站的外门弟子。
时习之从法器上下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棵苍劲的大树。大树枯了半边,虬枝依然根根朝上,上面挂着稀稀落落的几片叶子。
“天衍宗可算来人了--”周围呼啦啦围上一圈人,议论起来。
“这次不知道怎么样,不会又逃走吧--”
“我看这次也一样,这一个个细皮嫩肉的......”
时习之收回目光,看向人群中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们。
“快看,怎么还有个半大孩子,天衍宗这次也太不靠谱了,这次不用指望了......”
“就是,天衍宗这是没人了么?”
“喂,我说,你们干脆回去吧,免得以后哭鼻子--”人群中一个穿着灰色短衣的男子,指着时习之喊了一句,“你是谁家的娃娃,还是赶紧回家找大人去吧--”
人群中顿时传来一阵笑声。
时习之只觉两颊发烫,不由低下头,在众人玩味的目光下走进旁边的一个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