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不想去黄乙古原么--”对面一个男子打量了他许久之后问道。
时习之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个嚷着“不去黄乙古原”被人架上来的人。此人看上去有20岁左右,眉清目秀,只是眉头高耸,看上去不情不愿的。
“嗯,不太想去。”时习之点点头。
“那太好了,要我说,咱们不如逃跑吧!”那男子听了时习之的话,眼睛一亮,伏在桌上对时习之说。
“啊?”时习之一怔,他还从未想过这事,他想了想,“这不太好吧,我们刚上飞舟。”
“也是哈--”那男子以手托腮,若有所思,“这会儿回去,又要被抓回来,再等等也行。”他看着时习之一笑:“多谢提醒,对了,我叫庄易游,敢问公子名讳是?”
“时习之。”时习之拱拱手。
“米少沧。”旁边一直闭目养神的男子,突然睁开眼道。
“请问这里有人吗?我可以坐吗?”一个圆脸粉面的女子走过来问,“抱歉,我实在找不到地方了。”
“没人,尽管坐就成。”庄易游立刻一改刚才的颓废,热情地把桌上的东西挪了挪。
“谢谢。”那女子轻轻坐到时习之身边。时习之早就给她腾出地方,身子都快贴到飞舟的墙体之上了。
“我叫庄易游,他是时习之,这位叫米,米少沧,姑娘你?”庄易游把几人的名讳一一介绍了。
“长孙珮。”圆脸姑娘扫视了几人一眼,不疾不徐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去黄乙古原,你就不怕?”庄易游好奇探问。
“姑娘家怎么了,谁说姑娘家就不能去黄乙古原了?”长孙珮杏眼一瞪,娇斥道。只是她本就长得娇小,这幅表情做出来,更显娇俏可人,庄易游一时竟直了眼。
“没有,没有,我没有小瞧女子的意思,是吧,时公子?”庄易游连忙摆手,推了下时习之。
“对,庄兄不是那个意思。”时习之正望着外面景色发呆,被庄易游一推,回过神来附和道。
长孙珮瞥了一眼时习之,没再说话,也看向窗外。
飞舟速度很快,已经远离港口一段时间了,窗外没了人间的烟火气,此刻云雾翻滚,在阳光的照射下,须臾之间竟然变幻了多种色彩。
“真美。”长孙珮出神地看着窗外喃喃道。她低垂双目,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两片阴影。
“是啊,真美。”庄易游盯着长孙珮的脸叹道。
米少沧看了眼庄易游,微不可察地摇头叹气,把身子转到一边。
时习之正在想象黄乙古原的样子,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喝彩声。
他看向舱内,只听舱内传来一阵歌声,歌声慷慨激昂,引得众人不禁跟着拍桌子打节拍。
“我以我血献云梦,直上云霄九万里,待得花满上京时,我自清名满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