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几个丫鬟推开,同心走了进来,她眉心紧蹙,一进门就直奔时习之的床榻。
“夫人--你怎么来了?”时子仲看清来人后,无奈道,“这是谁多嘴,习之不过是脱力而已,休息几日即可。”
同心性子素来爽利。她走上前来,把时子仲拉到一旁,埋怨道:“怎么,我儿病了,还不许告诉我么?”
她拉起时习之的手,见他没有反应,又担心地摸摸他的额头:“尚医师呢,他不是来了么?”
“尚医师还有其他病人,先回去了”时子仲站到同心面前,“就是他说的,习之休息几日就好了。还给了一枚丹药,已经让习之服下了。”
“谢天谢地,既然尚医师说无碍,那就无碍。”同心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随即又吩咐道,“碧烟,虹霞,你们两个先在公子房里侍奉,省得清风他们粗手粗脚的,也不知道如何照料。”
“是。”一青一粉两个丫鬟上前施礼。
“清风清泽,你们出来--”时子仲看了眼两人,走向门外,“这究竟怎么回事?不准隐瞒。”
......
几条街外的尤府。
“老爷,我们说的句句属实啊--”
尤府中,几声惨叫此起彼伏。
尤傲天的父亲,尤家家主--尤仕伦此刻正一脸狠厉地看着院中众人,恨不能把他们都当场打杀了。
“你们这帮废物,跟着少爷出去就是让你们保护他的,怎么会让他,让他---唉--”尤仕伦一脸悲痛地看向身后。
“啊---”尤傲天的声音从房内传来。尤仕伦赶紧走到门前,却又不敢进去,方才尚医师吩咐,其他人等都不可进去。
尤仕伦在门口焦急踱来踱去,眼角瞥见那几个唉声叹气的家仆,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打,接着打--”
“是。”一阵棍棒接触皮肉的声音再次传来,而几个家仆早已被打晕,没了叫声。
房门打开,几个丫鬟端着一盆盆血水鱼贯而出。
“我儿现在如何了?”尤仕伦见房门打开,急忙走进去,站到尤傲天床前。
“尤公子他,”尚医师为难地看了看尤傲天,“伤在要害,我已经尽力缝合,但今后恐会不举......”
“你说什么?!”尤仕伦一把抓住尚医师的领子,咬牙问道,“你再说一次?”
“尤公子被灵剑所伤,即便我尽力缝合,但也途有其形,今后怕是,怕是再不能举了......”尚医师又说了一遍,鬓角冷汗连连。
“这怎么会?”尤仕伦额头青筋跳动,他虽然妻妾成群,可除了这一个儿子外,再无所出。
尤家本就人丁稀薄,尤傲天还未娶妻,如今竟要--尤仕伦想着,面色灰败地放开尚医师的衣领,踉跄走到尤傲天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