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张三没想到才认识这位新员工不久,还有许多话想跟他说,小帮手就提示他到时间回去了,这是他自己定的,这个时间从这里出发正好能赶在天黑之前进城门,这样少一些盘查,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啧,我得回去了,过两日有车我还会来。哎不对,我明天可以坐地铁来。你自己看看小帮手里的东西,明天再来找你玩。”
说着张三将金属杯里的蜜酒一饮而尽,赶着回去还有事得问问秦知维,李狗蛋这事究竟该怎么办。李狗蛋目送张三离开,在没有确定他是否被通缉之前,他不敢进城。李狗蛋早年间路上碰到的那位路巡司,被他当作偶像一般看待,如今有可能反过来被路巡司追捕,他的心中非常不好受。
张三回到城内的公司大院,秦爷爷与钱淑早早的准备好了晚饭,五人围坐在正厅中的圆桌上,张三迫不及待的开口说。
“维哥,我给你发的消息你看了吗?”
“看了,都加入咱们了,我还能不帮忙?明天我去看看,我没收到消息,他的事情应该不大。”
“那就好,我听他说他失手杀人以后,有一帮官差马上就来了,他吓得跑进草里躲起来了,真要是恶人,那不跟官差打个天翻地覆。”
“知道了,明天等我消息。”
秦知维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忽地想起王立为说起惊走了一心教成员,开口问道。
“他可有疯癫的迹象?”
“没看出来,我感觉就跟我差不多,不像坏人。”
秦知维点点头不再说些什么,钱淑看着公司多出一位不认识的成员,心中本是欢喜,能将公司经营发展壮大是她的心愿。看着秦知维话问了一半,钱淑觉得秦知维隐藏了什么事情,很可能跟新来的有关系。
饭后秦知维和张紫珠在院中练了一阵武,张紫珠黑蛇真经的修习速度非常快,快到内力已经充满丹田。能够自主的在经脉中流动,加上这两天一直在引气配置黑蛇真经中的毒药,已经送了几份到缓冲区。
周民解析过黑蛇真经,里面有用毒药作为材料炼制的黑色长剑,里面的尺寸方法都很详细,周民也能打出来。黑蛇真经的强度都体现在那极快的剑法上,没有长剑等于毒蛇没有了獠牙。张紫珠拿着其他长剑始终觉得某些剑招不流畅,这不是她的问题是剑的问题,没有过多纠结转而练起了轻功。黑蛇真经中的轻功灵感来源于蛇类,秦知维就看过好几次黑蛇山众人贴着地面滑行,甚至有几位能够凭借轻功躲开子弹。
张紫珠的轻功已经差不多跟那长脸女子一般快,看着八九岁的张紫珠贴着地面飞速滑行,秦知维心里不禁感叹,怪不得黑蛇山众人要拐她回去,就这修行速度只需一两年,怕不是功法的进度都要追上黑蛇真君了。
秦知维问过张忠平,这一代的黑蛇真君水分很大,若不是黑蛇真经本身特殊诡异,他也没法跻身进入高手的境界,黑蛇山大放光彩的年代,门内人数就不多,只有开宗立派的黑蛇老祖是宗师级别的人物。这一代的黑蛇真君将功法修的走火入魔,好端端的门派被他经营的只剩寥寥数人,不过也怪不得他,黑蛇真经太挑人了,万里挑一都是抬高了黑蛇真经的适配度。
幸亏张紫珠是自己人,不然又一个活脱脱的黑蛇真君,将在他的眼皮底下成长起来。钱淑看着二人修炼完毕,端着熬好的肉粥走了过来,练武对身体的消耗很大,更别说有些武功还需要配套的丹药进行补充能量,钱淑晚上会专门为练武的二人准备宵夜。钱淑看着秦知维,缓缓道。
“新来你似乎认识,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不认识,就是听屯将说,之前惊走了一心教中人,我有些担心。”
“便是你口中那疯魔教派?但张三说他是个可怜人,也未曾表露出疯魔模样。”
“那日我与屯将围剿心教中人,也有跟平常人没差别的,他们本事诡异,杀伤力极大,很难处理。还是小心为妙。”
“我明白了,等你再探探有没有法子能够辨别那心教中人,咱们到时候一起去见见他。”
秦知维点点头,没再说些什么,收拾好餐具后,回到房间洗漱休息。
次日一早,秦知维跟往常一样打了一套拳准备去上差,一马车停在公司门口。马车不如那日王立为公款租用的豪华,但也不是秦知维这个级别能够坐得起的,马车上坐一老翁,远远向着秦知维一礼。
“秦公子可还记得老朽?司长命我来接你,今日城守应允了去放灯舟。”
秦知维答应过张忠平要陪同他闺女一同前往,昨日一直在想着李狗蛋的事情,差点将这事给忘了,想着王立为说过城内应该还有心教妖人,抬手回了一礼,让车夫稍等。转头回房间将装备整理穿戴好,又套上了被钱淑改装后的路巡司制服,带上了所有枪械后,学着那日王立为的方式上了车。
没过多久,又一辆马车停在公司门口,钱淑打扮的很朴素,内里穿戴好一号纤维制成的衣裤,两个枪套绑在大腿上,长裙内的腰带还别着两副弹匣。前一阵去祭奠姑父的时候,大姑妈又再次提到了这件事,本来姑父死后她表弟没资格再去参加这种活动,张忠平听秦知维说那些玻璃制品和药剂都是钱淑搞来的,特意差人来府上邀请钱淑同去。大姑妈一听钱淑发达了,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让鹏哥儿在同龄人之中露面,想为他搏上一搏。别人看在钱淑生意做的越来越大,说不准就愿意接触鹏哥儿。
马夫起身将帘子掀开,硕大的鹏哥儿占据了本就不大的马车三分之二的空间,钱淑向里挤了一挤,费劲的找到一块空地坐下。鹏哥儿本名舒鹏,家里对他万般宠爱,身为嫡长子的他虽因为胆小懦弱不做欺辱他人的事情,但身边没几个看得起他的朋友。往日姑父还在的时候,学塾的同窗还不敢当面嘲笑他,这一月他没少被同窗当面欺辱。
舒鹏努力挤出来一个自认为亲近的笑容,轻声道。
“阿姐,阿娘让我今天都听你的。能不能离他们远远的,他们要骂我,我不怕,可是我不想让他们骂阿姐。”
“鹏哥儿,没事的,你跟着我就好了。”
钱淑之前跟舒鹏并不亲近,只听姑妈嘴里念叨过几句,也都不是什么好话,今日听着他说出这般话来,钱淑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舒鹏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绢包着的东西,那手绢绣着一头壮硕的猛虎,针脚细腻,猛虎生动而形象。
“阿姐,我带了阿娘给我做的饼糕,你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