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本想着和李狗蛋一同推车,可惜张木年纪太小根本就推不动,打包好的木料与石材他也搬不动,李狗蛋只好让他留在营地看守为数不多的物资。李狗蛋跟一工友搭手,二人装好一车,工友在前面拉车,李狗蛋在后面推车,令李狗蛋意外的是,工友今天似乎特别给力,轻轻松松就将车推的又稳又快。
他们二人的目的地是棚户区周边的城墙,这种基础的城墙是将木桩先打进地面,再用大小不一的石材将木桩包裹住,最后将碎石料与粘稠的材料混合,浇灌填满缝隙。因为是初期计划,城墙不会修的太高,刚刚好让普通人无法攀爬,顶部可以并肩通过两人即可。后期会根据需要拓宽或是加高城墙,这就要看每个城市城守的经营能力了。
一连推了8车,进度比其他组快出三车,工友纳闷问李狗蛋,怎么今天这么使劲,他没怎么拉车就跑的飞快,有两次走慢了还磕到了后腿。李狗蛋也纳闷,难道自己力气涨了?这是好事,没想到紫色心脏还有这般神异。
就在他们拉车之际,几个汉子鬼鬼祟祟的在周围巷子内穿梭。李狗蛋并没有发现异常,吭哧吭哧干了一整天的活,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才回到营地。张木已经将今天的皇粮和各位工友的干粮都热好了,大家都疲惫的坐在地上吃着饭,只有李狗蛋感觉良好,并没有什么疲惫感。晚饭没看到工头,想必是又去对付官差了。
一连三周时光飞逝,李狗蛋每日都将大伙的剩饭全部吃进肚中,众人笑话他武功没有白练,吃得是越来越多,只有李狗蛋自己知道,自己的力气和精力每天都在增长。为了不让其他人有太大的疑惑,只好假借说辞正在练武。
一次推车上坡,没控制住使了些力气,差点从工友身上压了过去。之后他再也不敢使出全力,只知道力气在上涨,却不知道极限在哪里。城守这次征召的民夫很多,河道本就被修缮的差不多了,城墙更是同时七八伙人在修建,估计再有几天就干完活了。到时候拿了工钱看看工头下一步去哪,李狗蛋发现工头已经好几日晚上都不在。
今晚打算和工头聊聊自己今后的打算,自己的情况说不定能够在河湾城闯出一片天地,希望跟工头谈谈,能不能借些钱去武馆里学点东西。晚上吃饭李狗蛋看到工头一瘸一拐从外边回来,匆匆的进入自己的营帐内。李狗蛋打了一碗稀粥,拿着干粮在帐外轻声喊了一声,便掀起帐帘走了进去。
工头很是慌张,连忙将手上的包裹藏于身后,看到是李狗蛋,稍稍有些怒意说道。
“进来也不打声招呼,什么事?”
李狗蛋将他想借钱去武馆的事情说了一番,工头一阵犹豫,霎时间略带崩溃的说。
“赶紧跟我出城,我们跑吧。”
“叔,咋了这是。这不还有两天就结工钱了嘛?”
“来不及了,你走不走?”
李狗蛋心中十分疑惑,今日工头表现出来的惊慌,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不清不楚的跟着工头匆匆向出城方向走去,工头一边跛腿走着,一边观察街道上的行人。看着道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两边也从建筑变为耕田,工头这才放下心来。
“叔,都出来了,至少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吧?”
“我...我欠了一大笔钱,有人在找我,我走了那些工头还能拿工钱,我在的话,怕是工钱都拿不上了。”
“咋会这突然,怎么欠的钱?”
工头犹豫片刻正要说时,两人前方后方同时传来马蹄声,眨眼之间一伙身穿皮甲的汉子就将他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打马在二人周围转了两圈,四下打量了一下,笑吟吟的开口道。
“李工头,出城怎不跟哥几个说一声,咱也好来送送你。对了,大哥托我问问你欠的钱何时能还上?唉,你说你要不是玩的这么大,哥还能把老婆本借与你再搏上一搏,可惜啊可惜。”
那名男子说着下马,将手中的柴刀拔出,侧刀狠狠一记敲在李工头腿上,那里有旧伤,李工头吃痛不已惨叫一声就躺在地上。李狗蛋大怒,便要上前理论,凑近一看隐隐约约觉得这人在哪里见过。
“是你们做局诈我,今日说什么也没钱了!你们还要杀了我不成!”
“呦,哥几个,这回碰上硬骨头了,来!将他拖回去!”
说着那群人中有个汉子掏出绳子,随手往李工头身上掷去,绳子套在李工头脖颈上,见那汉子双手一抽,李工头顿时感觉喘不上气来,双手握住绳子将指头塞入缝中才微微感觉好些。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力从绳上传来,就这样躺在地上被拖行而去。
“叔!你们到底是谁!不怕见官吗?”
“怕见官的应该是你们吧,喏,白纸黑字,欠款3500钱,以工钱抵押。咱们这是对他好,要是见了官,3500钱足够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你叔了。”
李狗蛋哪里懂这些,听着这话气势便弱了几分,看着李工头正被套上绳子骑马拖行着。李狗蛋哪能忍得下来,当即不再多说,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向着马匹飞了过去。这伙汉子见一瞬间得功夫,李狗蛋就从包围之中飞跃了过去,不偏不倚撞在马腹上竟是将马儿直接掀翻。
拿着绳子那人感到身侧传来一股巨力,跌落在地上发出惨叫,手中的绳套已经松开。李狗蛋连忙上前查看李工头得伤势,双手握住绳索用力一拽,绳索像是晒干得面条瞬间断裂。李工头身上没什么大事,背后的衣物被磨损得厉害,只有几处轻微的擦伤。
“狗蛋小心!”
李狗蛋还在观察着李工头身上得伤势,背后传来马蹄声伴随着空气中急速挥舞重物的声音,李狗蛋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砸在身上,侧身一个踉跄。直起身子见又来一匹马,身上得汉子手持哨棒,棒上顶端粗大,镶嵌了一圈石头。李狗蛋将双臂交叉举在胸前,脚下不断提速向着马匹冲了过去,一人一马速度竟是差不多,嘭得一声撞在了一起。
马儿硬声倒地,脖子竟是被撞得以诡异得角度断裂开来,马上身上得人已经飞了出去,躺在了远方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噗噗两声,李狗蛋没反应过来,身上已是中了两箭,视线一扫,看到那俩个手持短弓的骑马汉子正在搭弓,准备下一轮射击,看到李狗蛋视线锁定他们,立刻打马向远处奔去。
李狗蛋脚下用力,每蹬一步能跃出好几米,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那两人追去。马儿的速度明显不是李狗蛋的对手,几个呼吸就追到了马匹身侧,一个肩撞将连同马背上的人直接掀翻。正准备追往下一个弓手时,一箭又是射来,李狗蛋抬手作挡,谁知那箭矢穿过手臂正中他的咽喉。
箭矢没能阻挡李狗蛋的步伐,那弓手大惊,不停的挥舞缰绳,下一刻便被掀飞了出去。几匹马将李狗蛋团团围住,短时间竟是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汉子在后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