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小子找死!”
汉子气急,这般毛头小子都搞不定,只会让众人看不起,往后却是没办法在这帮人里混下去。一顿拳打脚踢,打的李狗蛋浑身是血,好一阵打累了看着躺在地上的李狗蛋竟还想站起来。咬牙一发狠,竟是怒上心头,锁住了李狗蛋的脖颈,李狗蛋喉咙被挤压的无法呼吸,从汉子手臂上传来的巨力竟是压得他吐出舌头,生存本能驱使着他呼吸发出嗬嗬的声音。
“三哥,算了算了,这小子是个痴傻的,别跟傻子较劲,弄死一傻子麻烦就大了。”
那三哥见李狗蛋渐渐失去挣扎,听着两人的话语却是有些后怕,随即将李狗蛋推倒在地,见李狗蛋还在挣扎着要爬起来。
“妈的晦气,遇到傻子,算你运气好,回头告诉你爹把钱速速给我们送来,否则要你好看!”
三人鬼鬼祟祟溜出了巷子,那孩子见这三人一走,连忙跑出巷子,甚至没有回头看李狗蛋一眼。
李狗蛋已是疲惫的不行,若不是强撑着意识他已经要被疼痛击垮,昏厥过去,刚在被那三哥锁喉时,脑中竟不断回响着“撼地神掌”结尾那段玄之又玄的话。“心胜于物,超凡入圣”,仿佛胸口之中心脏处破开了一道口子,源源不断流出冰凉的液体,让他不断寒蝉,整个人躺在地上不停的打哆嗦。
李狗蛋快要失去意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上的伤口正在飞速愈合,连着嘴中被打掉的牙齿,牙床上正在疯狂扭动长出来一颗颗新牙。李狗蛋昏迷了过去,迷迷糊糊之间又很清晰的觉到胸腔的心脏已经破碎,心脏的碎片在冰冷的液体中逐渐腐蚀,流动的液体缓缓的在他的胸腔里勾勒出来一个紫色的心脏,比原先的心脏整整大了一倍。
虚幻的紫色液体正发出若有若无的光芒,顺着他的血管传递到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原本暗淡的紫色液体心脏正在逐渐发光,从一闪一闪的晶莹渐渐照亮整个胸膛。李狗蛋还在惊异着眼前奇妙的变化,紫色心脏像是吸收了足够的能量,放射出耀眼的光芒将他吸了进去。
李狗蛋忽地一个坐起,嘴里大口吸着空气,他四处看了看,还在那个隐蔽昏暗的巷子里,他刚在奇妙的空间里观察着心脏的变化似乎是过了许久,看太阳仍然高挂在空中,脑中有些恍惚。嘴里传来异物感,本能的吐出来,是几颗牙齿。他奇怪的伸手进嘴里摸了摸,牙齿整整齐齐的在牙床上,身上被打的痕迹全都消失不见,要不是衣物上还沾有血迹,他都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想起刚才那玄之又玄的话,心中默念一遍,瞬间他的视线开始重叠,眼前的事物像是叠画一般,出现紫色心脏正在不断跳动,每一次跳动紫色的光辉顺着他的血管将整个身体都照亮了一遍。害怕的想着赶紧关掉,那画面顿时又消失不见。
李狗蛋现在还是很茫然,他来到河边清洗着身上能看到的血迹,衣服上的血迹却是不太好处理,清理掉尘土回到羊肉铺子。看到人流已经少了许多,想着从身上掏出工头给他的铁钱,摸了半天竟是找不见了。定是刚才昏迷被拿走了,买不到羊肉没办法给工头和工友交差,里面不仅有工头给的5钱,还有自己存下来的8钱。如今都没有了,李狗蛋开始感到有些凄凉。
回到营地,工友们都很奇怪他去买肉怎弄的一身血污,纷纷上前询问,得知因为李狗蛋见义勇为被人打了,身上的钱也丢了。工友一时间有些无语,已经来这边十多天,开不了工整日自己花钱吃干粮,本说今日吃肉又碰上这事。这些工友都是有家庭的,更不可能为了工头许诺的肉食去为李狗蛋出头。
看着工友失落的离开,有的还骂骂咧咧闹着要回家,李狗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晚上那远房叔叔回来又不知如何交代。默默的走到柴堆边上,为晚上生火做饭劈起了柴禾,脑中放空,开始琢磨起那颗紫色心脏,手中一不注意斧子挥到了自己腿上。很奇怪李狗蛋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将斧头从腿中拔出来,这时才传来蚊子叮咬般的异样感。低头看到小腿处有一伤口,正向外流出鲜血,刚反应过来准备处理伤口,却发现伤口内腿骨竟是被砍出一道缺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愈合,鲜血也停止流淌,表皮的开口生长出肉芽正在飞速缝合。
重叠在视线中的紫色心脏开始强力的跳动,每跳动一次自身的光芒就暗淡了一些,跳动四次以后,腿上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好如初,一点也看不出来像是出现过伤口的样子。李狗蛋不可置信,紫色的心脏恢复了正常的跳动,稍微暗淡下来一点的光芒几个呼吸之间又重新恢复。
李狗蛋仿佛明白了什么,拿起斧子让锋利处在掌心一划,破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疼痛感不强,更像是神经传递出来告诉你有伤口,但却极大的抑制了伤口带来的疼痛。这回伤口没有开始愈合,重叠视线中的紫色心脏也没有开始强力跳动,心头有些奇怪,连忙祈祷似的要求紫色心脏跳动,强力的跳动随之而来,紫色的光芒在视线中传递全身。手上的伤口比腿上恢复的更快一些,一眨眼的功夫就愈合了。
“好消息,我神功大成了,坏消息,不是‘撼地神掌’”。
“撼地神掌”上写着神功大成以后,可以开山碎石,一双铁掌打在人身上如同被牛群践踏。并没有这般诡异的恢复能力,李狗蛋反复测试着自己恢复能力的极限在哪里,他回到他的破布营帐内,拿出防身的柴刀,先是对手臂大腿进行了实验,发现恢复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又犹豫了一番将整个柴刀插入自己的腹部,经过刚才的几番实验,他已经可以控制受伤时反馈而来的疼痛感。整个柴刀拔出来,顿时感觉到肝肠断裂,紫色的心脏开始跳动,一眨眼的功夫恢复的没有一点痕迹。
他开始胆大起来,将身体各处都试了一遍,终归是没有敢将脑袋卸下来,或者将柴刀插入心脏。紫色心脏每次恢复完伤口都会暗淡一些,但很快感觉到那股冰凉的液体从心脏深处涌出,又重新透亮起来。反复几十次恢复,李狗蛋感觉腹中有些饥饿,身体有些疲惫,整个人像是出现长期泡澡的眩晕感。
这不像是他认知范围内的武功,武功可做不到让他拥有这般极致的自愈能力,紫色心脏似乎还在默默的增强他的体质。仿佛在告诉李狗蛋目前的身体,还没有办法完全发挥出它本有的力量。
营帐外传来一阵嘈杂,传来一阵呼喝声,李狗蛋掀开帐帘,看到工头已经回来。天色正暗淡了下来,工头被围在人群之中嘴里不断说些什么,周围的工友面露喜色。工头看到了人群之外的李狗蛋,几句话之后遣散了兴奋的工友们,示意李狗蛋跟他走。两人来到一驴车前,摆放着一张长桌,工头示意李狗蛋坐下,自己拿起陶罐倒了杯水,问起了李狗蛋白天的事情。
李狗蛋将白天的事情跟工头说了一遍,紫色心脏的事情却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认为工头肯定不会相信他。工头喝了几口水,无奈的看着李狗蛋。
“你小子平时也不这样啊,怎么今天犯浑了呢?你没留姓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