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哥,我妹被拐走了,我找了好久没找到,帮帮我,帮帮我!”
秦知维听出三儿的声音,连忙去开门,丢失人口这件事也归巡城司管,一般都是孩子走丢,棚户区的话就帮着找找,找到就最好,城里没找到就记录一下,转交给负责城外工作的路巡司,一般到了城外,估计就很难找回来了。秦知维穿着里衫光着脚丫打开门,看到三儿一把鼻涕一把泪,急的已经是不行了。
“维哥,我..我跟你赌气跑去河边丢了会石头,回家晚了些,楼上的阿姐跟我说看到两个戴斗笠的把小妹带走了。我沿着街找了好久没找到,街道两边的乡亲都说没看到。我求求你了,帮我找找小妹。”
秦知维点了点头说了句等着,就回屋换上了武官衣物,拿上了佩刀。出门时跟爷爷打了个招呼,消失在秦爷爷担忧的注视之中。
秦知维和三儿一路小跑,秦知维跟老张头学过怎么办这种事情,一般是去丢失地看看有没有线索。两人来到三儿的住处,也是一棚屋,三儿住二楼,顶楼住的是个做成衣的姐姐,年岁比秦知维还大两岁。
三儿看到那个姐姐站在棚屋外侧的木梯上,领着秦知维就过去了,这个女人秦知维见过几次但是不熟,只知道是在城里大院做工的,平时生活上很照顾三儿。听口述是她下工以后从城里回来,远处看到三儿的小妹在街上跟头戴斗笠的两人说话,觉得事情不对,准备上前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斗笠人抱起小妹就走了。当时街上人多,她没追上,转头想着找三儿,一时半会也没找到。好不容易找到三儿,一起找了到了天黑,便让三儿去报官,三儿第一时间就来找秦知维了。
秦知维脑中思索着,如果夜里进出城门只能走小门,还会盘查记录,若是进城一定能查得到。如果他们去郊外,那就麻烦了,时间长了可能真追不上了。摘下腰间的武吏木牌塞给三儿,正色说道。
“去找城墙那边的巡城司,拿我的腰牌请他帮忙,找找有没有你说的那俩人。我怕那俩人去郊外,你们脚程慢,我自己去另一头查。”
三儿点点头,说了一堆谢谢的话,心里有了希望转头便狂奔而去。那女人看了看秦知维又看了看三儿,对秦知维点点头就去追三儿了。
“得先去街口问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秦知维心中默念,脚下运起巡城司入门的轻功,一个月的时间他仅仅是练出一点样子,但却能极大的增加他的速度。夜里街上没什么人,得亏今日月光充足,脚下看的很清楚,秦知维一路跑到街道尽头,拍响了一扇门。大喊道。
“我!秦知维!老黄开门!”
“妈的小兔崽子,老黄是你叫的?”
门内骂骂咧咧,悉悉索索一阵声音,中年秃头模样的老黄挺着肚皮就打开了门。
“小点声,我闺女刚睡着,咋的了?半夜叫门。”
这是住在街尾的街坊,比秦知维大上十来岁,在街尾做跑腿的活计,年轻的时候自己跑,年纪大了找了些汉子帮他跑。
“三儿的小妹被人拐了,两个戴斗笠的,看见过没?”
老黄思索片刻,便说他今天天黑那阵,和手底下的汉子在家门口喝了两盅,打闹之间还笑过那两个戴斗笠的家伙。
“妈了巴子,怎么还拐到我们街上了,等着我去抄家伙。”
秦知维又听里面响起女人的争吵声,老黄八成是来不了了。秦知维根据老黄的线索,那俩斗笠人身着服装一致,却是一高一矮,看身段像是一男一女。出了街尾便是佃户们的耕田区,离开石子铺设的街道,泥巴路上的脚印各有不同,一时间只能顺着路一直找。
奔行出耕田区的外围,秦知维终于在泥路上看到了符合身份特征的脚印,一双脚大,踩得深,一双脚小,踩的浅些。两对脚印纹路一致,应该是这两人没错了。秦知维有些纠结,这已经出城,是去大荒山上的路,已经脱离了他的公职范围。若是回去请路巡司,以秦知维新人的脸面请不请的动另说,人家大半夜的也不会为了棚户区的孩子出城去找。
三儿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小妹就是我秦知维的小妹,街上的孩子不容易,从小基本没有大人看管,都是抱团一起生存。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小妹,然后把他安安全全的带回去,这般想着秦知维加快了轻功的运行。从泥路一直追向上山的泥路,沿着路一路上山直到看到一废弃庙宇。
秦知维走进废弃庙宇范围,看到其中透着些许火光,放轻脚步敛息沿着墙面走到窗边。刚想伸头进去看看情况,背后冷不丁传来清冷的女声。
“你是何人?”
秦知维吓了一激灵,本能间反应掏出短刀回头摆出架势,却看一女子身着白袍,手握长剑,距离他五步之外站着。趁着庙宇内的火光打量了一番女子,女子白的出奇,五官像是被拉长了一样,整个脑袋显得又长又细。
“我乃张家集巡城司秦知维!现查一重案,你是何人?在此作甚?”
这是秦知维跟老张头学的,老张头告诉他凡是当贼的就没有不怕官的,先喊出自己的名号,再直接盘问对方,很大几率可以直接诈出主犯。
“师兄怎么办,巡城司追过来了。”
女子略带慌张,转头对身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