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楚岚所说的话，张灵玉也是平稳了一下自己杂乱的呼吸，看着张楚岚，眼神有些复杂。
他双手轻轻一握，将地面上的北境苍谭尽数收回。
“张楚岚，你觉得，我这水脏雷像什么。”
“......”
张灵玉抓起一把黑水，眼神有些恍惚。
“肾为藏精之所，所以我这水脏雷所呈现出的，正是肾水下流所化的浊精之相。”
“走泄元精这种事情发生在一般人身上或许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我自幼出家，自诩道心稳固，却被轻易破了元阳。”
“你觉得可笑嘛？”
他看着张楚岚，开口问道，没等张楚岚说些什么，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黑水继续说道。
“所以说，这水脏雷，就是我之恶行所结恶果，就是我曾经的丑恶之相！”
“而我却自欺欺人，不愿意直面我昔日所犯下的错。”
“甚至...我在得知了你会绛宫雷后，竟还迁怒于你，妒忌你......”
说罢，张灵玉缓缓闭上双眼。
“对不起，张楚岚，明明是刚见面没多久，我就对你产生了敌意，我是个糟糕的人啊......”
两人所见只有一天，或许在大多数人看来，可能这短短的相处之中，张楚岚甚至不会发觉张灵玉对他的敌意。
但对于张灵玉来讲，错了就是错了，如果还要找个理由来说明自己没错，那自己就配不上张灵玉这个名字。
听完张灵玉所说的这一席话，看台上沉默了下来，没有人说话。
他们不是外人，作为龙虎山的弟子，他们一直清楚张灵玉身上的事情，不然极云就不会冒着被师爷教训的风险，偷偷代替张灵玉去迎接孙弘明三人了。
他们清楚张灵玉从小以来的环境，也就变相理解了这位小师叔为什么会因为走泄元精这事而迟迟不与自己和解。
而旁边的老天师与田晋中对视一眼，也都是轻轻笑了起来。
这场战斗没白准备啊，至少说了这些话后，张灵玉会开始慢慢直面自己。
“张灵玉，算了.......我说句话吧......”
终于，张楚岚看着张灵玉，双手搭在腰上，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你真特么傻逼啊，为了这种事情郁闷，你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想他这么多年，为什么还是个处，不就是因为自己爷爷给××上所刻的守宫砂吗？
好吧，其实也不能都怪这玩意，谁叫自己找不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女孩呢？
摇了摇头，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甩出去，张楚岚伸出手指，想了想又把手指放了回去。
手指点长辈不好。
他看着张灵玉，缓缓开口说道。
“你这货，不该这么端正的，你要圆滑一点。”
闻言张灵玉一愣，继而轻笑一声。
“谢谢。”
张楚岚抬头朝着上面高声喊道：“师爷！战斗结束了！我认输了！”
上面的老天师没好气地说道：“知道了，老夫没聋，用不着这么大声，行了，你俩上来吧。”
我俩人上去，那孙哥呢？
张楚岚下意识地回头，看到了那将棍子恢复成正常大小，又收敛起脸上散漫的孙弘明。
不会吧？换人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