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弘明轻轻一招手，那飞出去的如意就像是有灵性一般，自己飞了回来。
而那两个雷电对波的也分别从两侧缓缓站起身来。
张灵玉抹掉了自己嘴角的鲜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是自己的错觉吗？
刚才的一瞬间，他明明感觉自己好像停滞了一瞬间，体内真炁运转也停顿了下来，使得那掌心雷的强度弱了不少。
“不对......”
张灵玉抬眸看向孙弘明。
是那位的手段？
张灵玉抿了抿嘴，眼神里满是凝重，下意识地朝着上面看台的老天师看了过去。
老天师点点头。
果然如此吗？
而老天师旁边的田晋中看着刚才的战斗，摇了摇头。
“清澈灵动而又端庄光明，大开大合刚猛无俦，这是阳五雷之相啊......”
“师兄，灵玉这孩子，还是纠结于此啊。”
老天师叹了口气。
“这孩子在人前施展雷法，从来便只用这一招掌心雷，即使是面对强手，也要冒险以掌心雷胜之。”
“拿不起放不下，又出不来，怎能解脱呢？这次让小弘明参与，就是为了逼出来真正的水脏雷，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他依旧不愿意在这群小辈面前展露，在外人面前使出，那这场战斗的意义，便就没有了。”
“这孩子，可别太轴啊......”
张灵玉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两人，手掌朝向天空，嘴角微抬。
刚才，还有昨天下午那身法，也是阳五雷所进阶来的手段吧？怪不得师父那么喜欢你，张楚岚，你的天赋确实很好啊......
但我不会输的。
心里的念头升起落下，张灵玉直起身子，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呼......”
“师兄，来了！”
在上面的田晋中看着场景上张灵玉的动作，眼神微微闪烁。
老天师默默看着这一幕，轻轻点了点头，面色肃然。
没错，就是这样。
他缓缓开口说道：“掌心雷是阳雷最标准的招式，就像师弟你所说的，阳雷又称为绛宫雷，端庄光明，大开大合，走的是刚猛的路子。而阴雷则就完全相反。不管如何向阳雷的光明正大模仿，阴就是阴，刻意模仿只能得其形，不能得其实......”
“阴雷，厚重浑浊，却又奇诡多变，无拘无束，纵性自在，行将起来如同水银泻地一般无孔不入，这才是阴五雷，这才是水脏雷真正的面目。”
“已经不错了，灵玉，来面对自己，无论自己变成了什么东西，如果你自己都无法接受自己，那这方天地如何对你展开？”
随着老天师所说的话罢，底下自张灵玉的身上，一团团的黑水不知从哪里渗透出来，朝着地面流淌而下。
咕噜噜......
那黑色的水如同黑泥一般，明显地能够看出其中粘稠与连接感觉。
滴答...滴答......
张灵玉甩了甩袖子，那黑水从自己袖口滴落在地面，聚在一起，在他的脚底下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黑池，继续朝着周围扩散而去。
水脏雷——北境苍谭。
“这是......雷法？？？”
张楚岚的心头升起这样一个念头。
无论是从哪方面去看，这东西，都与雷电扯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