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湿了不换掉怎么行?”
“我说了我来换就行。”
“我来。”
“我来。”
…
…
两人虽是压着嗓子,可在姜小满听来就像蚊子“嗡嗡”叫唤,她昏昏沉沉把被子扯过头顶。
抱月放下药碗和粥碗后一把扯过衣服,“我来。”
“等等。”菉竹大脑疯狂运转,“我先问问她想让谁帮她换,不然她会不高兴。”
顶着其他两人质疑的目光,菉竹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挖出睡得正沉的姜小满,在她耳边轻声喊道:“醒醒,快醒醒…”
姜小满耳边又听见蚊子声音,一巴掌拍了上去,“蚊子。”
菉竹顾不上脸上轻飘飘的一巴掌,“他们要给你换衣服,现在该怎么办?”
“不换。”
她只想睡觉。
“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不换不行。”
菉竹的声音极轻却又很急,不断撞击着姜小满的大脑,让她停滞的大脑开始渐渐复苏,这才想起自己正在龙潭虎穴里女扮男装的事。
要命。
“自己换。”
菉竹把衣服放在她手上后,就盯着一步三回头的祁湛,直到他走出营帐。
姜小满病了的时候最讨厌晃动,每一次移动,脑袋里就一阵翻江倒海,让人想呕。
可换衣服总是避免不了晃动,她胡乱把脱下的衣服丢在一边,又胡乱把衣服套在身上。
这种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不管她平日里多么抠抠搜搜攒灵泉,这会都抠搜不下去,给自己来了一整滴。
三人听见里面半天没动静,再次进来时,就看见姜小满趴在床边,脸色极其难看。
祁湛想把人扶起来,又被菉竹拍开手,这次他连说辞都想好了,“她喜欢漂亮女子照顾她。”
这话不假。
姜姑娘当时在玉人阁玩得可高兴了。
抱月愣了愣,见主子没有动作便上手将人扶起,先喂了粥又准备喂药。
“她喝完粥要歇一会才能喝药。”
…
“她不喜欢一勺一勺喂,嫌苦。”
…
“还要喂颗蜜饯。”
…
菉竹絮絮叨叨个没完,抱月一边照做一边白了他好几眼。
好聒噪的男子。
可若是毒哑他,小公子一定会伤心。
她抱月忍他一次。
祁湛不被菉竹允许接近姜小满床边,急得在桌边走来走去,一刻钟能问上二十来遍“怎么还没好”。
“你病了半日就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