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行。”
姜小满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什么时候？”
“等我打下虹安城就带你回去。”
她表情滞在脸上，半晌，她缓过神后在心里把祁湛骂了一万遍。
“我会做很多好吃的，你还想吃什么？”
“你看着做。”
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满满的菜和肉，还有牛肉，看来北川将士战力惊人是有原因的，梁国的军营能吃饱就不错了。
眼前满满的食材不用白不用，姜小满想到小说里，主子吃不完的菜会赏给下人。
只要她做得够多，自己就一定能吃上。
费了半天嘴皮子终于把祁湛劝离厨房，姜小满才准备大干一场。
直到她端上最后一道菜，祁湛都没有动筷子，姜小满有求于人，紧张地问道：“南瓜饼也不喜欢吃啊？”
祁湛抬抬下巴，“坐下一起吃。”
姜小满站在桌边，每道菜夹了一筷子，“我没下药。”
“一起吃。”
“我真没下药，等你吃好了我再吃。”
再拉拉扯扯等轮到到她吃的时候都要凉透了，姜小满哐哐往祁湛碗中夹菜，“趁热才好吃。”
祁湛仍是不动筷子，“你也吃。”
既然如此。
姜小满不再客气，直接坐在另一边吃了起来，难得能痛快吃肉，她吃得满嘴油亮亮，腮帮子也塞得鼓鼓的。
祁湛见她吃得高兴，自己的胃口也好了不少，心里盘算着还要多久才能把人养到之前圆滚滚的模样。
每盘菜都被扫空，姜小满忽视自己吃了多少，厚着脸皮问道：“是不是厨艺还不错？”
“不错。”
“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
“我能见一见你们大将军吗？”
祁湛往后仰了仰，微微点头，“可以。”
“现在吗？”
“随时。”
姜小满没想到祁湛会这么轻易就答应她，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那你能现在带我去吗？”
“不就在你眼前。”
姜小满表情再次僵在脸上，她之前只知道祁湛身份不低。
但大将军？
他？
谁家大将军亲自卧底？
不管了。
姜小满扯出一张摇摇欲坠的谄媚笑脸，“祁将军…”
“祁湛。”
笑脸掉在地上，反应了几息后姜小满又挂上那副加固过的笑脸道：“祁湛，听说北川不擅农耕，攻打梁国也是逼不得已…”
“不是。”
不是什么？
祁湛每次见她傻乎乎的模样都觉得十分可爱，耐着性子道：“不是逼不得已，我们比梁国强大，梁国理应成为我北川的附属，每年上贡。”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弱肉强食。
不行。
她是来说服人的，不是被人说服的。
姜小满一时想不到别的说法，干巴巴道：“但是打仗会死很多人，每个人身后都是一个家，如果两国开通边关贸易，以物易物，又可以和平共处，又可以各取所需。”
虽然没什么说服力，希望渺茫，但她心中还是希望祁湛可以停止思考直接答应，眼巴巴地盯着他，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