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树痛的小声哭了出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呜呜呜......”
早上出来的时候,李小琴本不让他来的。
可他怕老爹拿到钱了,再偏心大哥把钱都给了老大,才执意要跟着来的。
谁成想,钱钱没拿到不说,还挨了一顿打。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想到外面那些凶神恶煞的人,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放出去,沈秋树倒在地上哭个不停。
沈春树喘着粗气,忍住身上的疼痛,看着靠在墙角的刘丽花,从嘴里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刘婆子,今天这事儿等回了村里,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刘丽花心里发苦,跟她要说法?
她的苦跟谁说去?
为了给沈家打听合适的买家,她是又托人,又搭人情。
喇嘛沟这么偏僻的大山沟子,她为了打听清楚情况,两天来了两次。
现在沈春树居然跟她要说法?
她还想找沈家要个交代呢?
刘丽花想说话,可脸上的痛,让她张嘴都困难:“你咋不说你家那妮子是不祥之身呢?”
“人家儿子本来也许还能活几天呢!结果你们一进门,人就立刻死了,我还想找你们要说法呢?”
“你们坏了我做媒的名声,等我回去的,我跟你们沈家没完。”
沈春树不服气:“人本来就要死了,当初也说是配阴婚的,这怎么能怨到我们身上?”
“现在我们钱没拿到不说,还白挨了一顿打,是你从中间牵线搭桥介绍的人,不找你找谁?”
刘丽花惨笑一声:“你说不是你们克死的?那你们去跟男方说去啊?看他们信不信你?跟我说有个屁用?”
两个人吵的不可开交。
而哭着的沈秋树,突然伸脚去踹沈夏树,小声的骂他:“都是你生的孽障啊,净给家里招灾,我看你们两口子就是存心的,就是看不得家里好一点儿。”
沈秋树此时心里恨他二哥恨的牙痒痒。
老二两口子看着老实巴交的,但其实家里越过越差,总是离不开他们二房的三个人。
这次更是直接连累的他们父子四个人被人跟猪似的捆在这里动弹不得。
沈夏树的左肩膀一直子痛,痛的他脑门上都冒汗了。
对于三弟的指责,他现在心里也恨沈四月。
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应该先弄死她,直接拉着她的尸身来还好些。
正当众人埋怨的埋怨,后悔的后悔,一直没出声的沈老头却突然强撑着一口气坐了起来,嘴里大叫道:“驴......咱们的驴啊......”
他们来的时候,可是赶着借的生产队的驴车来的。
现在人被黄家人给绑了,先不说人会怎么样,他们东梁村的驴可怎么办?
要是让喇嘛沟的人给昧下了,那这事儿就大条了。
这年月,驴可比人重要。
要是让村长知道驴被他们弄没了,刘常山还不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