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去?”
若要出门,只有和纪清逸一起,父亲陶宏远或许才会答应。
只是,前日沈之翌才告知自己,纪清逸打算等这几日父亲忙完,便向他提出退婚之事,她不想这事拖得太久,也觉得与纪清逸单独出去很是不妥。
她现在做决定,也需要顾虑沈之翌的感受才行。
纪清逸看出了陶久喜的犹豫,善解人意地主动开口:“不过,此事重大,还是要与阿翌商量一下为好。”
“那逸哥哥可否约上阿翌前往醉风楼?晚膳之时,我与你一同前去寻阿翌。” 陶久喜想着,就算不是一同去,但是也可以与沈之翌商量一下,如何处理此事。
纪清逸微微点头,应下了此事:“傍晚我来接你。”
“那便有劳逸哥哥了,我还得去寻姐姐,先告辞了。” 陶久喜微微欠身,神色有些匆忙。
“去吧。”
陶久喜回到钟云溪所住的漪澜院,刚踏入院子,便看到钟云溪和陶清婉聊得热火朝天,欢声笑语不断。
周围的丫鬟都被她俩支走了,在院子外面乖乖候着。
这两人见陶久喜来了,依旧眉飞色舞地聊个不停。
“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陶久喜眼睛一亮,瞧着两人神秘的样子,赶忙快步凑过去。
陶清婉嘴角微扬,眼眸灵动地一转,似笑非笑地看向妹妹说:“真没想到,妹妹你这‘心理咨询’的生意做得这般风生水起。”
陶久喜一听,急忙坐下:“哎呀,我都忘了和姐姐说我和云溪是怎么认识的了。云溪,这事儿你千万要瞒着我爹,不能让他知道,不然我可就惨了。”
钟云溪神色一正,用力点头:“放心,在你父亲那儿,我肯定守口如瓶。”
“久喜,你是真懂卜卦那些事儿呀?快帮我也来算上一卦。” 陶清婉满脸好奇,这会儿才明白所谓的心理咨询原来是这么个咨询法。
“不懂!” 陶久喜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边笑边说道,“嘿嘿,我不过是挑些好听的话说罢了,谁能想到竟碰上云溪这么个天真可爱又大方的妙人儿呢。那出手,简直太阔绰了,一出手就是五百两啊!我的天呐,当时我都恨不得直接滑跪到云溪面前,给云溪磕一个。”
陶久喜说着,脸上满是得意洋洋的神色。
回想起自己摆摊算命的那段日子,可比在府里有趣多啦。
钟云溪见陶久喜那副得意模样,不禁打趣道:“我不过就给了你五百两,可如今你们家都在我掌控之中咯。” 说完,还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库房钥匙。
“你这么算下来,我可亏大了,现在连我爹都搭进去了。” 陶久喜佯装懊恼地说道,却羞得钟云溪满脸红霞。
钟云溪看着眼前与自己欢声笑语、玩闹嬉戏的姐妹,有那么一瞬,竟有些恍惚。
她真的不用再漂泊了,再也无需担忧食物中被人下毒,也不用害怕父亲和继母随意将她打发。
她又忆起那个冬日,陶久喜一身男装,对自己说道:“姑娘,琴棋书画固然是锦上添花之能,可不会也没关系。人生短短数十载,如白驹过隙般短暂。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之事。”
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原来开心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