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点燃蜡烛,昏黄的烛光在屋内摇曳,驱散了些许黑暗。
这时,她才清楚地看到,沈之翌所受的伤远不止嘴角那一处,他的脸上还有一块明显的淤青。
陶久喜眉头紧锁,赶忙拿出消除淤肿的药,小心翼翼地为沈之翌涂抹着。
她一边专注地处理伤口,一边一脸认真地说道:“眼下,就算逸哥哥同意退婚,父亲那边也不好应付,他不想我与你有所牵扯。”
“岳丈大人实属小气,我不过是动过一次手脚,他怎么就不感激我特地去沭州救他之情呢?” 沈之翌不满地嘟囔着,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来来来,你去问他。” 陶久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我不去,我就是说一下。”
沈之翌撇了撇嘴,他可不想去触陶久喜父亲的霉头,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眼下,我想了个办法,需要你去求圣上。”
“什么办法?”
陶久喜将为父亲续弦之事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沈之翌,满心希望父亲能因此专注于自身之事,如此一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困境或许才有转机。
“岳丈能肯吗?” 沈之翌有些怀疑,他深知陶久喜父亲的固执。
“这就得看你了。办法我已经想好了,反正呢,我也不着急嫁给你,你什么时候搞定我父亲,什么时候来提亲咯。” 陶久喜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之翌,眼中却有一丝期待。
“明日我就进宫。”
“顶着你这张脸?” 陶久喜看着他那带着伤的脸,有些担忧地问道。
“时间紧迫,顾不了许多。”
沈之翌握紧了拳头,眼中透着一股决绝。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秀儿送来了熬好的醒酒汤。陶久喜小心翼翼地接过,没让秀儿进屋,她不想让旁人知晓沈之翌在此。
沈之翌喝完醒酒汤后,便绕着路悄悄离开了陶府。
这一次,他特意避开了纪清逸的院子。
这种偷偷摸摸日子,他真的很想快点结束,早日将陶久喜娶回家中。
沈之翌心急如焚,果不其然,次日陶宏远下朝回府后,整个人像是被乌云笼罩,满面愁容,心事重重。往日下朝时的那种轻松自在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仿若换了一个人似的。
就在当日午后,长公主设宴的请帖便递至府中。
那请帖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要陶宏远携两位女儿一同赴宴,与此同时,纪清逸也收到了相同的请柬。
不难想见,这一切想必都是沈之翌精心安排的。
陶久喜得知后心情极佳,第二天就和陶清婉着手准备赴宴的衣裳,这可是专为父亲筹备的大型相亲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