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逸哥哥。”
陶久喜急忙拿着帕子去擦。
纪清逸任由陶久喜的动作,脸上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只是将杯子放在旁边,微笑着问道:“不防事,喜儿,你单独与我在一起,可是紧张?”
“不..... 不紧张....”
陶久喜心里暗暗腹诽:不是紧张,是心虚。
纪清逸看着陶久喜,明明紧张却还狡辩的可爱样子,不禁被逗笑:“好,你不紧张,我紧张。”
陶久喜听了,只能将头埋得更低,试图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与纠结。
纪清逸以为陶久喜是过于羞涩,便轻声安慰道:“我久居边疆之地,那里鲜少有女子,若是我的言行有让你感到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告诉我。毕竟未来我们是要携手相伴的,你只需按照自己觉得舒适的方式来就好,无需有过多顾虑。”
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语气里满是关切与包容。
陶久喜心中愧疚更是疯涨,但此刻她也不敢直说,万一言辞不到位,沈之翌与纪清逸之间,怕是也难相处。
见陶久喜依旧沉默不语,纪清逸只是轻轻笑着,倚靠着马车的窗户,目光炽热地凝视着眼前的她。他心中暗自思忖,再相处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吧,若是成婚后,喜儿还这般可爱,那往后的每一天想必也会充满趣味。
马车又行驶了许久,两人终于到了望月楼。
这次纪清逸依旧如之前那般,率先敏捷地跃下了车,而后稳稳地伫立在旁车之侧,他身姿挺拔如松,看向着马车的方向,对着即将下车的陶久喜缓缓伸出手,那手修长而白皙,骨节分明,手指微微弯曲,等着陶久喜的手。
陶久喜才刚踏出马车的车门,便一眼瞧见了这样的纪清逸。
她微微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裙摆,心里想着:这可如何是好?下次应该自己抢先一步,先下马车才对。
不然从另一侧跳下去?
不行,有点高,她没这么灵活......
她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喜儿妹妹?”
陶久喜闻声,猛地抬起头,目光瞬间与那许久未见的谢景峘相对。
谢景峘也恰从旁边马车而下,双脚才着地,便瞧见刚出马车的陶久喜。他眼神瞬间亮起,两个多月未再见陶久喜,
今日竟在此偶遇。
他嘴唇微张,似欲倾诉,却在看到正欲迎接陶久喜下车的男子时瞬间哽住。
听到有人如此亲昵呼唤自己的未婚妻,纪清逸眉头微蹙,转头而望,见是谢景峘,略带惊讶道:“景峘。”
随着纪清逸的呼唤,谢景峘也看清了男子面容。
他心中满是震惊与意外,怎也没想到与陶久喜同行的竟是自己表哥。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