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翌却仿若未闻,犹如一尊石像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屋内又传出来谢舒梅夹杂着恐惧的怒骂声:“你快放开我,你这个狗奴才,我爹是不会放过你的。”
谢凝秋心急如焚,顾不上那么多,提起裙摆就冲进屋里。
她一眼就看到自己的侄女被绑住,发丝如杂草般凌乱地散在脸上,衣衫不整,露出了大片肌肤。谢凝秋心里一阵心疼,她不顾自己的仪态,立刻冲上前去,伸出手去推江渠。
“江渠,你在干什么,放开梅儿。”谢凝秋用力地推搡着,可江渠就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她那柔弱的力气,在江渠面前就如同蚍蜉撼树。
“姑姑,快救救我。”谢舒梅见到谢凝秋来,哭声更大了,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顺着她那肿胀的脸颊滑落。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
江渠一把将谢舒梅拎了起来,他不理会谢凝秋的阻拦和谢舒梅的哭喊,因为他的主子只有沈之翌。
“主子,如何处理?”
“丢在院子中央,去把院门打开。”
此时,院子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被绑着的谢舒梅瘫倒在院子中央,脸上的惊恐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好似一只待宰的羔羊。
院中发生的事情,在谢凝秋来之时,身边的小丫鬟已经迅速去禀报了当家主母许氏。
当谢时元与许氏匆匆赶来时,沈之翌已经端坐在院中的主位上,居高临下看着瘫在院中的谢舒梅,他的眼神冷漠如冰,没有一丝温度。
而谢凝秋则在一旁无助地劝着沈之翌,她的脸上满是焦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夫妻俩见状,立刻跪了下来。
谢时元满脸懊悔,声音颤抖地说道:“翌儿,是舅舅约束不严,才让你舅母与梅儿犯了糊涂。”
谢时元确实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他整日忙于生意,家中之事一向由许氏照看。许氏向来把家中管理得井井有条,让他几乎不用操心,不曾想却发生今日之事。
昨日,他还因沈之翌此次归来变得愈发沉稳、懂事,心中满是欢喜。毕竟沈之翌对他尊重有加,有沈之翌如此,别人也不会轻易招惹他,对他这种生意做大很大的商贾来说,很有助益。
沈之翌甚至还为了他去与官员寒暄,可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只觉得天仿佛塌了下来。
他怒斥了许氏糊涂,但此时也于事无补。
“翌儿,都是舅母一时糊涂,舅母不该听了梅儿的撺掇,做出这等错事。” 许氏泪流满面,声音中充满了悔恨。
然而,沈之翌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他愤怒异常,他没想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谢时元与许氏见沈之翌不为所动,心中更加焦急。
他们不停地磕头认错,希望能得到沈之翌的原谅。
“翌儿,舅舅知道错了,舅舅一定会好好管教她们,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翌儿,舅母也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