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久喜:“……”
陶久喜一时语塞。
虽说如此,沈之翌还是召回了一些侍卫,让他们驻守在船只的一层。
江渠是个急性子,夜里就动身赶往宿城。等他把薛姑娘请回来时,来回也不过两日时间。
陶久喜正在亲手给“虚弱”的沈之翌喂药,听闻薛云梦已经到了,不禁问道:“我们行船都走了两日,他们这速度也太快了。”
“是挺快的,回头我会训斥江渠的。”
“为何?”
陶久喜一边说着,手上动作未停,她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了沈之翌嘴边。
陶久喜这两日精神恢复得很好,再没有前几日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了。
沈之翌每日佯装虚弱,享受着陶久喜寸步不离的照料,心中甚是满足。
谁料江渠办事效率这么高,这么快就把人请回来了,再晚个一炷香也行,这样就让陶久喜把药喂完了。
江渠在门外禀报道:“主子,薛姑娘已经请到。”
话音未落,薛云梦已然踏入屋内。
只见沈之翌倚靠床头,陶久喜在窗前,一手托着碗,一手拿着勺子正在喂药,薛云梦见状,心中焦急不已。
“你不是手臂受伤了吗?怎会严重到卧床不起?” 薛云梦径直上前查看,伸手就要去拉沈之翌的胳膊准备把脉。
沈之翌刚欲躲避,却被陶久喜用眼神制止
薛云梦把着脉,神色从焦急逐渐转为疑惑,最后一脸的无语。
“你们可真有情趣,瞧你这装的。”
薛云梦嘴角泛起一抹嫌弃,只因沈之翌的脉搏强劲有力,仿若洪波在涌动。
当年,她在山中发现他时,他中了蛇毒,且身负重伤,昏迷了好几日。醒来以后,也不见他需要旁人喂药。
陶久喜听了这话,这才明白自己被沈之翌给骗了。
“沈之翌,你给我等着,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陶久喜嗔怪地说道。
“哼,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你倒是去收拾啊?”薛云梦在一旁火上浇油。
陶久喜刚要朝沈之翌挥出一拳,沈之翌便捂住受伤的地方,可怜兮兮地说:“真的疼啊,皮外伤也疼呢。”
陶久喜的心一下子又软了下来。
“他这伤口挺大的,应该是真的疼。”
薛云梦不满地说:“你们俩真让人受不了…… 大老远把我请来,就为了看这个?” 她心中泛起一丝嫉妒,但更多的是对他们这种行为的无语。
沈之翌见江渠也进屋了,此刻也不装了,他接过陶久喜手中的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阿喜,去麻烦薛姑娘给你把把脉。”
薛云梦与陶久喜坐在窗下的矮榻上,薛云梦为陶久喜把脉。
然而,她的手才刚搭上去没几下,就收了回来,全然没有给沈之翌把脉时的那种认真劲儿。
“这就诊完了?薛姑娘真是医术高超……”陶久喜一眼就看穿了薛云梦的敷衍,不过从她的态度来看,自己应该没什么事。
“陶姑娘并无大碍,此毒只会让人脉象似有身孕。”
“那就好,可把我吓坏了。” 陶久喜听了很是开心。
“不过嘛,这毕竟是毒,可不能小瞧了。为了防止有啥其他副作用,我得跟着你们的船一块儿走,免得你身体有啥不舒服的。” 薛云梦一脸正经地说道。
陶久喜瞅着她那模样,打趣道:“薛姑娘,你要是想跟着我们,直说就行,不用找理由的。”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薛云梦压低声音问道。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