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用太大的力气,怕不小心牵扯到沈之翌的伤口,让他更加疼痛,只能由着他的动作。
不一会儿,外面又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沈之翌这才停下了动作。
他把头靠近陶久喜的怀中,轻轻地喘着气,试图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些。
待两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和衣物。陶久喜起身,缓缓地走到窗前坐下,她的脸上仍带着一丝红晕。
“进来吧。”沈之翌的声音平稳地响起。
这时候,江瞬与江渠才轻轻推门而入。
“主子。”两人恭敬地行礼,眼神中满是敬畏。
“江渠,取药箱来,为我拔箭。”沈之翌吩咐道,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就像只是让江渠给自己倒杯水一般轻松随意。
江渠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他还是立刻转身去自己房中取药箱。
“主子,发生了何事?”江瞬关心地问道,他的目光落在沈之翌身上,看到他臂膀上的箭,心中一紧。
“寿王逃出来了,你去江边处理下尸体。”
“是。”江瞬没有再多问,他心里清楚,能伤了沈之翌,那必定是遇到了不少麻烦。
他很想看看沈之翌的伤势,但他也知道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无事,你去吧。”沈之翌似乎看出了江瞬的担忧,他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江瞬赶紧去办事。
江瞬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沈之翌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江渠拿来药箱,准备为沈之翌拔箭,陶久喜也快步走了过去。
“你去坐会,别看。”沈之翌轻声说道,他不想让陶久喜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担心她会害怕。
陶久喜却不依,她迫切地想知道沈之翌的伤势究竟如何。
当她看到伤口的那一刻,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那箭伤很深,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着,鲜血还在不断地渗出,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渠手法利落地为沈之翌拔箭,他的动作迅速且准确。
紧接着,他又熟练地开始缝合伤口,小心包扎。
看到陶久喜害怕的神情,江渠还轻声安慰道:“姑娘莫怕,往日受伤之时没有大夫在场,我们也是互相包扎的。箭上无毒,无事。”
沈之翌只有在拔箭之时,微微皱了几下眉头,自始至终,他一声未叫。
陶久喜紧紧握着他的手,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给他一些力量,让他知道自己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沈之翌感受到她的目光,回以一个温柔的微笑,安抚陶久喜紧张的情绪。
江渠包扎后,有条不紊收拾药箱,很是熟练。
“主子,伤口很深,明日需得按时服药,属下让大夫明日一早送药过来。”江渠很是担心。
“明日让别人来就行。你快马前去宿城,去请薛姑娘前来。”
“是。”江渠领命,不想打扰当中二人,立即退了出去。
江渠走后,陶久喜好奇地问道:“为何要请薛姑娘前来?”
“你这毒寻常大夫看不了,请薛姑娘来此,帮你仔细诊断下。”
“那你这请了,人家就能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