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的可信度,应该比我还要低很多。别废话了,我只需要你送我回府,你叫你的人跟着,到了府里,我自然放你走。”
“你若有其他心思,我祖父定然放不了你。”
“还叽歪,走是不走?” 陶久喜不耐烦地催促道。
赵慕儿此刻别无他法,瓷片紧紧抵在她的脖子上,她只能任由陶久喜挟持着,走进了陶久喜的马车。
陶久喜的马车缓缓向前行进,赵慕儿的马车亦步亦趋地紧随其后,不敢有更多的动作。
“久喜,这下如何是好?” 陶清婉忧心忡忡地问道。
“没什么可害怕的。” 陶久喜语气很是淡定。
赵慕儿虽目露凶光,却不敢言语。
马车里,陶久喜、陶清婉和沐儿一同坐着,唯有赵慕儿可怜兮兮地蹲在地上。
陶久喜不准她坐下。
陶久喜瞧见自家丫鬟沐儿脸上也红肿了一块,立马腾出一只手,心疼地轻轻摸了摸沐儿的头,“同样都叫沐儿,我家沐儿这么可爱。”
沐儿此刻只吓得心脏怦怦狂跳,看到陶久喜还能出言安慰她,这才渐渐平复下来。
“你知道我是谁?” 赵慕儿突然发问。
“赵慕儿啊。京城贵女中名声甚好的赵慕儿。” 陶久喜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那你还敢惹我?” 赵慕儿又气又恼。
“不如一会儿,我放你下去,你悄悄地去打听打听,我所居住之地,到底是谁的宅子,再跟我掰扯。”陶久喜刻意压低声音,凑在赵慕儿耳边轻声说道。
赵慕儿自然也不会太过愚笨,挟持她的女子敢让她送回其府中,那这宅子的主人定然身份不俗。
想到此处,她当下便老实起来。
马车缓缓行至谢府,陶久喜让陶清婉与沐儿先下了车,自己则与赵慕儿留在马车里。
“赵姑娘,我这个人,向来睚眦必报。这两次都是你惹事在先,我今日与你争斗,咱们也算扯平了。日后或许还有见面之日,你若能放下,咱们就一笔勾销,你看如何?” 陶久喜神色平静地说道。
赵慕儿见陶久喜竟然有和谈的意思,心里陡然生出几分勇气。
“我若不呢?”
“且不说你现在在我手里,你没得选。你若他日敢来招惹,沈国公也不会放过你。” 陶久喜一路上都在思索,必须搬出沈之翌。
若是这个赵慕儿晕了头,等下放了她,她带大批人来闹事,她们肯定无法阻挡。
不如就借着沈之翌的名号,直接把赵慕儿报复的可能性压死在萌芽状态。
“沈国公?”
“沈之翌。如果你有耳闻,自当听说上次他带女子去望月楼雅集间之事。那便是我。”
“就算你没听说,从马车下去以后,你也大可打听一下,此宅的主人是谁,再想想要不要与我为敌。”
赵慕儿闻言,沉默不语。
她定然是要去查证的。
陶久喜如约放了赵慕儿,随后便拉着焦急等待她的陶清婉,快步回了府,关上了府门。
回到闺房中,陶清婉一边小心翼翼地给陶久喜擦药,一边关切地问道:“还疼吗?”
陶清婉心中怨着自己,她是知道陶久喜性子急的,当时若她能把衣服直接给那女子,也不至于后面几人大打出手,妹妹还受了伤。
陶久喜的脸上被赵慕儿也打了一拳,当下已经红肿起来。
而刚刚离开的赵慕儿,身上痛的定然不止这一处。
陶久喜想到此处,只觉得心里无比痛快。
只是当陶清婉的药膏触碰到她的脸时,她还是疼得呼了一口气。
上完药后,陶清婉才问道:“你与赵姑娘说什么了?她竟就这般算了?”
“她是京城里出名的闺秀,我威胁她,如果她不罢休,我就到处宣扬她泼辣,与人打架。都是女儿家小打小闹,我又放低姿态,给她道了歉,她也就算了。” 陶久喜轻描淡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