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场中的家丁仆役,将两人围了起来。
场中的气氛有些凝重,叶澄安觉得多呆一下也行,看看这钱老爷为什么想过河拆桥。
全鶴道人转身面对着钱老爷道:“不知钱老爷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
钱老爷看事已至此,也不在隐瞒,面色阴沉道:“怪就怪你们知道太多,若是你们将我钱家的事大肆宣扬,我钱家顷刻之间就会烟消云散,既然二位道长是出家之人,不若舍弃臭皮囊,去求求仙问道,二位放心,我会将二位牌位供奉起来,只要我钱家不倒,四时八节香火不断。”说完就挥手示意,将二人拿下。
全鶴道长却打断道:“这里人这么多,你将我二人杀了也无济于事,他们全都知道你钱家的事,难不成你要将这些人全部杀死。”
“哈哈哈,你不用再挑拨离间,这里的人都是受过我钱家恩惠之人,要不然就是我钱家的家生子,我钱家倒台,他们也落不了什么好处,所以道长就别白费力气了。”钱老爷刚说完。
旁边已经解绑过来的钱少爷道:“爹,和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全部杀死便是,和那贱人一样,都是不识好歹。”
叶澄安靠近全鶴道人身边,问道:“道长,你行不行?”
全鶴道人抽出背后宝剑,杨了杨道:“道爷我行走江湖,靠的就是手中这把剑,妖魔鬼怪斩过,强人盗匪也变作剑下亡魂,哪个不怕死的上来试试道爷的剑利不利。”
气势很足,很有效果,这些家丁仆役摄于刚才道人对付女鬼的犀利,一时之间也不想上来送命,困兽之斗,稍不注意就会送命。
人群后面的钱老爷再次下令,站在全鶴道人身后的一名家丁拿着棍子就要上前,叶澄安却瞪大双眼,指着女鬼过来的方向高声喊道:“啊,女鬼!”
所有人一惊,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叶澄安已经几步上前,撞倒一个家丁,在所有人刚回神的时候,抢过火把,朝屋里一扔。
火把多是布条混着油脂制作而成,在屋里磕碰几下,甩出些许火雨,火点有的掉地上,有的掉到木头上,有的掉到帷幔上,虽是片刻,但已经看见火起。
全鶴道人动作也不慢,趁这些人分神的时候,提着长剑杀入人群,长剑闪过寒光,带起道道血浪。
几个起落,全鶴道人已经杀穿人群,地上躺了一地,回头看了看叶澄安,见他挥舞长棍,手下无一合之将。
主要是叶澄安升级之后,身体素质得到强化,远高于普通人,打架靠的就是力量和反应力,还有敢下死手的勇气,现在你死我活,谁还讲做人留一线,长棍挥舞,普通人根本接不住他一棍,导致他身边空出大片
钱老爷正想用其他方法对付二人,突然一个下人慌慌忙忙的跑进来,禀告道:“老爷,不好了,外面聚集了许多乡人,说要为亲戚报仇,已经冲破大门,穿过中庭,往后宅来了。”
钱老爷大惊,他要杀叶澄安两人就是怕他们把闹鬼和他儿子的丑事说出去,怕激起民愤,现在事情败露,首要的便是平息外面的乡民,看着场中大开大合的叶澄安和一旁掠阵的全鶴道人,直接带着人朝外走去,这二人现在不过是芥藓之疾。
叶澄安等人走光,似乎明白了什么,气喘吁吁的来到全鶴道人身边发牢骚,“道长你也太不地道了,在我在下面拼命,你也不说过来帮帮忙。”
全鶴道人将宝剑收好,笑咪咪的道:“我不是在一旁掠阵吗,你又没有生命危险,要我帮什么忙?”
叶澄安刚想说两人一起,怎么也该帮帮忙,还没张口,就被全鶴道人打断“你的身体条件很好,速度和力量都很不错,但战斗的经验太少。”说完在叶澄安没反应过来之前拔出宝剑直刺过来。
看着眼前寒光直刺面门,叶澄安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只能用手中长棍一扫,想将长剑扫偏。
寒光闪烁,乍做几朵剑花,叶澄安也没办法,只好长棍来回挡,希望能挡住,可一朵剑花还是穿过棍影,直刺喉咙。
剑剑抵住喉咙,叶澄安只好停手,束手待擒,面带苦笑,问了一句:“为什么?”
全鶴道长将宝剑收回,面无表情道:“很多事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帮你,为什么我要救你,一生靠别人,临死之时,想再问问自己为什么会死?”
“自己强才是真的强,靠人人跑,靠山山倒,只有自己才靠得住,在战斗中成长,厮杀中历练,才有可能成为强者,一生都想指望他人,趁早回家种地,多求求老天爷风调雨顺吧。”说完,纵身跳上围墙,几个起落就快消失不见。
叶澄安觉得他应该是指导自己,并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于是喊道:“道长,不留下看看热闹吗?”
远处传来隐约的声音“我本是出世之人,别人如何,与我何干,本道自有心中道。”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看着远去的背影,叶澄安不禁感叹“潇洒,实在是太潇洒了。”
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还伴随着大片火光,叶澄安心里一动,寻摸着隐蔽的角落慢慢的摸过去。
一群人拿着锄头,铁锹等农用工具气势汹汹,虽然穿着朴素,还打着许多补丁,但人数众多,所以围着另一群人让他们无法动弹。
另外一群人就是钱老爷等人,只剩下十几个人,手里拿着长棍,长刀,但被人群围在中央,不敢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