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个行李箱的东西就比较离谱了,江宁舟打开两个防尘袋,露出里面储电型吹风机和保暖小毛毯,他甚至还看到了手电筒、多功能手钳、指南针,还有一堆烂七八糟的自热饭。
江宁舟扶额:“我们难道是去荒野求生吗?”
叶浩提出疑问: “江岛……不是岛吗?”
这点没办法反驳,江宁舟点了点头: “是岛。”
他补充道:“但不是荒岛,很繁华。”
“哦,”叶浩的语气听起来还挺失落的,他把两个行李箱收了起来,指了指小行李箱,“那这个能、能带吗?”
“嗯,够用了,”江宁舟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次别让保镖跟着了,我们两个去玩儿。”
保镖被留在酒店,叶浩还严厉的警告,让他俩不准跟叶城源告状。
只是他口吃太严重,再严厉的话到叶浩嘴里都跟撒娇似的。
叶浩跟两个保镖在检票口告别,他还跟两个壮汉保证:“我会给、给你们带、带伴手礼的。”
两个人坐了一个小时的飞机,到达了江岛边界。
去往江岛拍卖场必须得坐船,叶浩在岸边见到不少木船,觉得十分新奇。
江宁舟先是去拍卖场那边出具了买卖合同,寄存了玉珠,要求去除定位。
那边告知可以明早再来拿,因为他们来的时间不巧,拍卖场能帮忙去定位的师傅都不在场内。
江宁舟便带着叶浩逛了一下这边的夜市,给他买了些特产。
叶浩路上吃了块手打的桂花糕后有些上瘾,把要送保镖的那包糕点也全吃了。
江宁舟只得返回去给他又买了两包。
江宁舟倒是没订酒店,而是订了这边颇具特色的画舫。
江岛这边除了大大小小的拍卖场,最出名的就是游船画舫,飞檐翘角、玲珑精致,他看叶浩对木船十分感兴趣,相信也会喜欢比木船精致百倍的画舫。
叶浩确实感兴趣,却不是对画舫,而是对画舫里的图十分感兴趣。
甚至研究了起来。
江宁舟在此之前也只是听说过江岛的画舫里面有玄机,但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画舫在江岛好评如潮,且租画舫的都是些小情侣。
不过很快江宁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起因是天黑后气候骤降,江宁舟关了画舫的窗户后,外面的灯笼照进画舫的亮度就变低了,他便顺手打开了氛围灯。
灯开后,只见白天还是山水花鸟画的画舫壁纸,在浅紫色灯光的照耀下,全成了春宫图。
一开始两人都没注意,只以为是画舫的山水画变成了仕女图之类的东西,两个人坐在画舫的榻上吃了些点心,江宁舟还陪叶浩看了会用牙签做画舫的手工教学。
直到两个人看完视频,叶浩好奇的张望起画,还凑上去仔细辨认。
江宁舟比他反应快,在看清图具体画了些什么,整个人脸色铁青,当即打算带叶浩去住酒店。
叶浩不知道江宁舟正在订酒店,还拉着他凑近,指着两个人跟江宁舟认真分析:“不、不科学,他俩都、都是男的,从哪进去?”
江宁舟放下手机,面色古怪的盯着一脸疑惑的叶浩,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道:“画师乱画的,你别瞎操心了。”
叶浩有个特点,求知欲特旺盛,他不弄明白了就要一个劲的钻研。
于是他穿了鞋,跑到画舫最边上的那幅图开始看。
眼见叶浩凑上去看,江宁舟连忙拉着他转移话题:“趁着时间还早,咱们去买牙签,把画舫做出来?”
“行,”叶浩点头,“做。”他只看了一遍视频就记住了画舫是怎么做的,无非就是费时,步骤倒是不难。
江宁舟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叶浩说:“你先等等,我得、得把这事,弄明白。”
说着,叶浩又凑了上去,挨着分析画,甚至还猜起了画的顺序排列:“这个亲,肯定是、是第一个,不对,第三个,好像也、也有些不对,第四幅倒像……”
叶浩终于发现一张两个人含情脉脉对视的图,他指着这幅画要说些什么,江宁舟面上淡定,实际耳朵连着脖子红了一片,浅紫光照着,倒是没那么明显:“走了,别猜了。”
“等、等会,”叶浩丝毫没觉得哪不对劲,“你觉得我、我说的对不对。”
江宁舟一听,已经是有些急了:“你走不走!”
“你、你凶什么凶!”叶浩一看江宁舟语气不好,脾气也上来了。
他转身坐到了榻上,背对着江宁舟不想理他。
在叶浩看来,他只是想和江宁舟单纯的讨论一下这些画,他不明白江宁舟为什么这么烦躁。
江宁舟走到他面前蹲下,叶浩立刻转到另一边,却被江宁舟强硬的掰了回来:“坐好。”
叶浩道:“你道歉。”
江宁舟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几乎秒接:“对不起。”
“好吧,”叶浩摸小狗似的拍了拍江宁舟的头:“我原谅你了。”
江宁舟被拍的愣住了,他仰视着叶浩半天没说话。
叶浩看他似乎是愣神了,微微弯下腰:“你、你怎么了?”
江宁舟拉下叶浩胸口前垂着的那两根傻不拉叽的毛线球,抬头吻了上去。
……。
顾及着叶浩的身体,江宁舟在江岛多待了一天才带叶浩回了鹤川。
结果他不在的这一天出了点意外,有家报社想吃双份红利,往京都那边递了消息,幸好江宁远一直盯着这群报社,提前把消息拦了下来。
江宁舟松了口气,口头夸了江宁远两句。
江宁远这回谨慎了不少,江宁舟去江岛的这段时间,他带着两个弟弟去莲芳村打听到了宋建博的一些消息。
他们先是去找村里人了解了一些情况,总结下来,宋建博从小就爱偷鸡摸狗,初中仗着未成年身份勒索过同学,大部分时间都在少管所度过,后来还染上了赌博的恶习。
之后,江宁远又去了宋建博高中学校,找到了他们的班主任,从宋建博班主任那拿到了他高中好友的联系方式。
“早就不联系了,我妈那时候不让我跟他来往,”男人回忆道,“他也不来学校,天天打零工,挣了钱就去赌博,有一次赌场那边的人找他要债,都堵到学校门口了。”
江宁远问道:“您还记得那赌场叫什么名吗?”
“记得,那赌场到现在都有,还越做越大了,在鹤川很有名,叫…豪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