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镜流虽不是令使,但如果真要打上生死局,仅仅只是【魔术师】还不足够,或许要用【北酥】来打。
剑与剑的争锋就应该她来。
“是要我跟镜流打一场?”北苏的问题抛给了看似了明真相的薇尔莉特。
薇尔莉特如是说“或许如此。”
“你觉得这合理吗?”
“唔,也许不合理。”
北苏压着内心的躁动,一屁股坐了下来,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在他的掌控里,简直就像是出了bug莫名多出一段剧情一样。
而且,让自己跟镜流打?
有毛病,谁想的迷惑剧情?
不过来都来了,不妨先观察一下是什么情况,按照同行任务来看,这会彦卿应该还要跟镜流讨论【剑】,话说,这应该是北酥来才对。不多时,镜流和彦卿离开了刚刚的地方,北苏隐去自己的气息跟在身后。
然,来自杀意的颤动越来越强烈。
打一场吧,厮杀吧,拿起你的剑!
杀!
强烈的冲动正在与理智抗衡,北苏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想跟镜流打,但他知道现在贸然出去,铁定不会好。
说是这样说,但从后方逐渐围上来的魔阴士卒应该不会让北苏轻松。
【投影开始】
北苏投影出屠龙的圣剑,一人面对这些魔阴士卒,毫无怜惜、毫不犹豫,尽管斩于剑下即可,尽管现在并没有【北酥】的记忆,但刻在灵魂深处的关于【剑】的意识,此刻似乎是受到汹汹战意的影响,有了些苏醒的趋势,也就是——剑心
但没有【记忆】的引导,剑心对于北苏就是一种陌生的存在,犹如异物存在于身体中很是违和,这是长久时光中积累下来的【精华】。
话说回来,虽然很模糊,但有一件事情北苏隐约有点印象,那就是在那个修仙的世界,自己完成任务即将离开的那一天。
似乎见到了某个人,就是因为那个人,自己才有了一些改变。
但已经记不清了,只有【北酥】还记得。
“舰长。”
薇尔莉特的声音犹如一阵凉爽的清风,吹去北苏内心的躁动。
从魔阴士卒的脖颈抽出沾血的剑,北苏淡淡道“没事了,走吧,看看【是谁】想干什么?”
正当北苏跟紧镜流和彦卿的步伐的时候,仅在一个拐角处,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看,跟在我们后面的——客人。”镜流道。
北苏有些惊讶,这俩人居然在这里蹲我?
将时间往回调整,当彦卿把镜流带到渡口的时候,彦卿对镜流说“好了。我的事办完了,该送姐姐去安全的地方了。”
镜流道“现今时候,云骑驻地也算不上安全吧?”
是的,的确不安全——如果镜流去那的话,就是最不安全的一个决定。
彦卿原本的少年音顿时变得冰冷许多,连目光也带着几分寒意“对,所以不去云骑驻地,而是直接送你去幽囚狱,包吃包住,还有重兵护卫着,绝·对·安·全!”
对此,镜流并不有惊讶,淡淡道“小弟弟,要拿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彦卿也不是好糊弄的,一个看不见的盲人在这封锁的地方溜达,一看就是形迹可疑之辈,再说了,一路过来彦卿也发现这人大概率就不是一个盲人。
再者,彦卿一路斩敌,对方不仅点出剑法,就连御剑的数目也能点出。
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镜流嘴角露出一抹像是微笑的弧度,道“我从没说过眼睛看不见。是你见我黑纱遮眼想当然罢了。而且,如果捉拿不速之客,我们后面还有一个。”
“你说什么?”
正当彦卿疑惑时,拐角处,出现一道身影。
一个穿着黑衣的青年,看着有些眼熟。
镜流道“从小弟弟你见到我之前,这位客人已经出现在离我五百米之外的地方,一路跟随,小弟弟倒是没有发现。”
很明显的嘲讽,但这也不怪彦卿,北苏的【隐匿】常人难以发现,而镜流之所以【五百米】开外就能发现,也是因为跟北苏一个原因。
突然从内心中涌出的躁动。
奇怪的是,这种躁动并没有影响她此刻的魔阴症状,或者说,巧妙避开。
以至于镜流有一瞬自己还是【正常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