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遇慈,“……”
怎么感觉他还挺自豪。
两人一来一回,都不让对方好过。
楚岑看向凤璟燑的目光满是得意。
在凤遇慈心中,自己一定比他更重要。
握住她胳膊的手收紧,楚岑似在邀宠,“圣上您说,到底是奴才重要,还是摄政王更重要?”
闻言,凤璟燑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凤遇慈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两个男人一台戏,也是让她遇见了。
她挣开被楚岑握着的手拢了拢衣襟。
楚岑眼眸瞬间黯淡,凤璟燑勾起唇角。
下一刻,便听凤遇慈平静的声音响起,“有完没完?”
两人皆是一愣,此刻的凤遇慈才是真的她。
“看来二位还是不够忙,竟有时间在朕这里拈酸吃醋、争宠邀功,一副后宅女子做派。”
“都给朕出去。”
楚岑不重要,凤璟燑也不重要,谁也不能打扰她睡觉。
凤遇慈首次在两人面前如此硬气。
楚岑知晓她有孕,抿抿唇有意退步,“王爷,莫扰了圣上的清静。本公在偏殿准备了茶点,邀您一叙,请吧。”
话虽然说的体面,但两人一出寝殿门便打了起来,毫不留情,招招毙命。
两人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好。
故翌日早朝时,文武百官看着大名鼎鼎的摄政王跟九千岁脸上都挂了彩。
看来这二位爷是彻底撕破脸面了。
凤璟燑在私底下没占什么便宜,便在政事上奋发图强,意图赢过楚岑,能得凤遇慈一句夸奖也是好的。
楚岑亦不甘落后。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一时间京城风气都好了不少,谁也不敢妄动。
生怕哪天查到自己头上,两尊大神可不会手下留情。
无人能看得明白如今的状况。
天子登基时分明是傀儡,但这才短短一月有余,两人皆对陛下唯命是从。
陛下当真奇人也。
京城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流涌动,但凤遇慈一概不知。
她被保护得很好,每日除了象征性的早朝外便专心养胎。
楚岑近水楼台,每日不管再忙,夜里总是要偷摸爬到凤遇慈榻上,将人抱在怀里才能安心入睡。
凤璟燑听太和殿的内应说了,欲设法想楚岑钓到陇西去剿匪。
如此一来,总能让陛下将这只男狐狸精给忘了。
京城永隆镖局。
“殿下,咱们派出去的人,又被楚岑给杀了。”
他们已经折损了不少人手,不仅未能取得凤遇慈性命,反而让楚岑追查他们追得越紧。
再这样下去,他们终将功亏一篑。
房间内并未点灯,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太师椅上。
窗外的月光撒进屋内,只能照亮他一半下颌跟玄色衣裳。
他的十三弟,从前籍籍无名,却一朝登基,甚至从未想过替父皇报仇。
这种人,怎配当他的弟弟。
又怎配袭承大统。
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
“既然宫中不好下手,那便想办法将人引出宫来再行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