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属于摄政王派系,也不是楚岑派系,只衷心于天子。
“陛下御体尊贵,岂是什么脏污都能入目的。”
李阁老一抚衣袖,脸色涨红。
竖子狂妄!佞臣!
楚岑派系的朝臣立刻站出来,“李阁老此言差矣。厂公之言也属情理之中。”
“尚书大人参楚厂公,并无实证。”
“陛下能验明正身自然更好。”
主要是楚岑敢脱,他们也不敢看。
让摄政王派系的人看,他们也不放心。
楚岑像是笃定,凤遇慈一定会站他这边,此刻并不着急,只沉默听朝臣争论。
凤遇慈确实如此想,至少如今,还不能让楚岑死。
她轻咳一声,将御案上的奏折挥落,“够了。”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所有朝臣除凤璟燑外纷纷跪地,“请陛下息怒。”
“楚岑随朕去后殿,其他人都安生给朕等着!”
楚岑勾了勾唇角。
凤璟燑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她,眸光晦暗不明。
她是否忘了曾说过为他马首是瞻。
凤璟燑生气时神色也并无变化,只是周身的寒气越发重了些。
凤遇慈当真是好啊,在他和楚岑之间左右逢源。
他不禁在想,是否在她同意自己料理楚岑的同时,也答应了楚岑要做掉自己。
届时他跟楚岑两败俱伤,她便能独揽大权。
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可能有了楚岑的孩子。
凤璟燑看着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后殿,胸中长出一口浊气。
后殿寂静,凤遇慈目光沉沉看着楚岑。
楚岑上前来抱她,“圣上,奴才是去了花楼,但并未寻欢作乐。”
她微有怔愣,没想到楚岑想要解释的居然是这件事。
凤遇慈抵住他的胸膛,愠怒地瞪他一眼,“这不重要。你如何得罪了刑部尚书,他又如何得知你并非……”
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揭发他。
她一想到方才凤璟燑看自己那眼神,心惊胆战。
楚岑将下巴靠在她肩头,丝毫不在意前殿的情况,甚至颇为惬意地眯起眼睛。
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狐狸,身后无形的尾巴疯狂摇着。
“奴才得罪的人太多了,哪里还记得有谁,又因何得罪。”
“不过,前段时间御史台参刑部尚书贪污,被摄政王压下了。”
楚岑微微放开凤遇慈,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眸带笑意地看她,“奴才知道圣上不会不管奴才的。”
果然如他所想。
不知为何,楚岑心中热流涌动,淡淡的发着甜。
他想亲她。
如此想,便如此做了。
楚岑单手扣住凤遇慈的后脑,吻上她的唇。
凤遇慈挣扎两下,被他握住手腕,“别……朝臣,唔……还在前殿……”
楚岑不管不顾,咬着她的下唇研磨。
凤遇慈目光扫过前殿,心倏地一沉。
凤璟燑不知何时进了內殿,正风雨欲来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