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兴侯还是很大气的,不仅没有追回赠礼的意思。
还告诉周元,若对地衍术有疑问,可录成文书传送隆兴侯府,他乐意指点后辈武艺。
虽然周元已经将地衍术升到了满级,但面对隆兴侯的善意,还是要承情的。
因为这一封封书信表面走的答疑解惑,背地里大半都是人情往来。
只不过尹猛就比较憨憨了,一听此言,立刻跳出来道。
“父亲不必如此麻烦,我也练了地衍术,可代你指导周兄。”
“你就算了吧,就你那点能耐还想指导新元榜魁,那还不如让周元独立习练。”
尹猛被自己父亲否定后有些失落,等将隆兴侯送走,又立刻振奋起来。
“走吧周兄,让我为你讲讲地衍术,我虽天资有限,但对地衍术还是有些心得的。”
“如此便麻烦尹兄了。”
一众勋贵子弟说说笑笑返回了临时营地,尹猛由于获得了指导新元榜魁的机会,故作沉稳淡然之态。
却没想到,仅仅过了半个时辰,便形势逆转,成了周元教导、尹猛听讲。
等他回过神后,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十分懊悔为何没听自己父亲的话。
“周兄大才,你轻易便能参透的问题,我却如榆木疙瘩般,怎么都不开窍。”
“尹兄何出此言,每个人的才能不同,有人善战、有人善学。
尹兄之才能多半在于实战,因此才逊于研读。”
“周兄知我,不是我自夸,我已成石骨川脉,身披重甲即可摧锋陷阵。”
尹猛的能力确实不俗,在练气之余,还能锻体成石骨川脉,这天资即便不是上等,至少也是中上水平。
或许隆兴侯的教导较为严厉,使他对自己的能力缺乏明确认知。
在周元的刻意引导下,尹猛说起了他的战斗经历,郁闷之情再次变为豪爽痛快。
“尹兄,我有一事不明,为何你要拿武技原本赠于我。”
“我信太祝啊,他言我有石中隐玉格,是为石中之玉、早晚褪下石皮、成为宝玉。
所以我也信周兄的明珠出海格,光照阴霾、日日兴盛,自然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早做投资。”
“你不怕礼单太薄,我不选你吗?”
“不怕,周兄是明珠嘛,自然有高洁之志、抚照之德。”
尹猛的回答,使周元意识到了命理学说的威力。
只要有一个可以论证的支点,命理学说便能以独特的命格谶言,改变人对自我的看法。
“禀校尉,朝廷的册封旨意到了。”
周元正与尹猛闲聊,羽林随骑突然进门通报。
接受旨意、更换官印是大事,周元这边刚出门,其他的勋贵弟子也都聚了过来。
“恭喜周兄了,白身入营天资显,功勋卓着传后世。”
“走,我等兄弟同去,日后若再有机会,我等兄弟同享。”
当周元一行人前往竹乡官道处迎接时,才发现来的不止宫内侍,还有校事府的缇骑。
他们正从马车上搬运一份份文书,看样子打算让周元的探秘队多看看书,早日再立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