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驱车赶往照片上地址所在的小镇。小镇古朴宁静,仿佛与世隔绝,与繁华都市形成鲜明对比。照片上的人名叫李忠,曾是海外项目的中层管理人员,项目终止后便回到老家,过着平静的生活。
找到李忠时,他正在自家小院里侍弄花草,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却掩盖不了他眉宇间的精明干练。顾悦说明来意,并出示了照片。李忠的神情明显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他很快恢复平静,淡淡说道:“顾小姐,这张照片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不记得了。”
“李先生,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希望您能帮助我。”顾悦语气诚恳,试图打消李忠的顾虑,“您放心,只要您肯说出真相,我一定会保证您的安全。”
李忠沉默了,他放下手中的水壶,长叹一口气,似乎陷入回忆之中。就在顾悦以为他要开口说话时,李忠却突然话锋一转,说道:“顾小姐,您还是回去吧,我帮不了您。当年那个项目情况复杂,我只是个小人物,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顾悦敏锐地察觉到李忠的态度转变,她确信李忠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她还没来得及追问,李忠便转身走进了屋内,关上了院门。
回到公司,顾悦将调查结果汇报给导师。导师听完后,眉头紧锁,语气中透着一丝失望:“这就是你找到的关键人物?他什么都不知道?顾悦,我知道你很努力,但你太天真了,商场如战场,不是每个人都会对你坦诚相待的。”
“导师,我相信李忠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顾悦试图解释,却被导师打断。
“够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需要的是证据,是结果!”导师的语气严厉,“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还没有进展,你就退出项目,我会安排其他人接手。”
顾悦还想争取,但看到导师不容置疑的眼神,她只能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压力如巨石般压在她的心头,她感觉自己就像身处迷雾之中,每走一步都充满荆棘,而真相,却依然遥不可及。
深夜,办公室的灯光依然亮着,顾悦还在不知疲倦地翻阅着资料,试图找到新的突破口。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张秘书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辞职信……张秘书眼眶泛红,将辞职信轻轻放在顾悦的办公桌上,哽咽着说:“顾总,对不起,我……我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犯错,给您添了很多麻烦,我……”
顾悦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做事勤快,但经验不足的小姑娘,心中五味杂陈。她明白,这段时间的调查的确充满了压力,张秘书承受不住也在情理之中。
“小张,”顾悦放缓语气,轻声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辛苦,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每个人都会犯错,重要的是从中吸取教训。你刚来公司不久,很多事情还不熟悉,我可以理解……”
“不,顾总,您不用说了,我知道自己能力不足,这份工作我……”张秘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顾悦打断。
“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几天,调整一下状态,等你回来,我们再谈谈工作的事情,好吗?”顾悦温柔地说着,将辞职信推回张秘书面前。
张秘书看着顾悦真诚的眼神,心中感动不已,她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送走张秘书后,顾悦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张秘书的离开无疑是雪上加霜,让她本就捉襟见肘的人手更加短缺。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她必须振作起来,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
与此同时,郭家老宅内,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哼,我就说这个顾悦成不了什么气候,这才多久,就撑不住了吧!”说话的是郭晨的二叔,他一直对顾悦心存芥蒂,认为她配不上自己的侄子。
“就是,一个女人家家的,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非要插手家族生意,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郭晨的姑姑也跟着附和道。
郭晨的父亲,也就是郭氏集团的董事长,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他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紧皱的眉头和凌厉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顾悦的调查进展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