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揉着眉心，努力让自己从文件中抽离出来。电脑屏幕的光芒映照在她疲惫的脸上，更显出几分憔悴。她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试图从这些繁杂的合同和报表中找到答案。
“人为失误？故意为之？”顾悦喃喃自语，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各种可能性。如果是人为失误，那也太过巧合，几乎每一个关键环节都出现了问题。但如果是故意为之，又是谁有这样的动机和能力，在她眼皮子底下布下如此精密的陷阱？
“林总？”顾悦脑海中浮现出林总那张精明干练的脸。作为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林总一直对他们的项目虎视眈眈，如果能借此机会给他们致命一击，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顾悦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到商业导师严肃的脸出现在门口。
“顾小姐，你的调查进展如何？”导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悦。
“我……”顾悦欲言又止，她很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导师，却又担心自己的猜测是错的，毕竟，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一切怀疑都只是猜测。
“顾小姐，我知道你很有冲劲，但商场如战场，不是光凭着一腔热血就能取胜的。”导师叹了口气，“你现在的任务是尽快稳住合作方的情绪，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做无谓的调查。”
顾悦咬了咬嘴唇，导师的话像针一样刺痛了她的心。她知道导师是为了她好，但她无法接受自己被这样质疑。
“导师，我相信我的判断，这个项目一定有问题！”顾悦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导师，“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导师深深地看了顾悦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顾悦看着导师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现在背负着巨大的压力，但她必须坚持下去，为了自己，也为了所有信任她的人。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顾悦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张秘书打来的。
“喂，张秘书，什么事？”
“顾总，不好了，我……”张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我好像又说错话了……”
顾悦的心猛地一沉……
“怎么了？慢慢说。”顾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我刚刚在和李总解释合同时，不小心把……”张秘书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顾悦的心沉到了谷底，她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说，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说，我说这份合同的条款是我们之前疏忽了，没有考虑周全……”张秘书的声音带着哭腔。
顾悦只觉得眼前一黑，她之前费尽心思才稳住的合作方，因为张秘书的这句话，恐怕又要生出嫌隙了。
“顾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张秘书还在电话那头不停地道歉，但顾悦已经没有心思再听下去。
她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屋漏偏逢连夜雨，项目的困境、导师的质疑、张秘书的失误，所有的事情都挤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