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带着行李箱和空酒瓶转身离去。
在转身那瞬间,两行热泪掉了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却没有阻挡他的脚步。
麦哲愣愣地站在自家门口,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又缓缓松开。
做错事理亏的人分明是骆卿州,为什么他自己有种莫名其妙的不安,真是见了鬼。
麦哲见过太多次骆卿州泪流满面的样子,却很少见到他对着自己开心满足地笑。
自己也是如此,从未对他笑过。
两人一直以来都是相互折磨,何必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真是莫名其妙又一塌糊涂。
但不知怎的,骆卿州失望伤心离去的背影,让麦哲的心仿佛被刺了一下,那个画面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深刻。
这是第一次,骆卿州留给他一个背影,还是如此落寞的背影。
麦哲一向很有涵养,在有爱且富裕的家庭成长,精神和物质都非常富足,自带傲骨和优雅,却总在骆卿州面前失控,真是猪油蒙了心。
打开家门,回到屋子里。
麦哲的额头抵在门上,拳头轻轻捶了一下门,烦躁道:“妈的,我都没动手,他哭什么?”
骆卿州哭得他的心都乱了,但是该死的又很好看,让他有凌——虐他的冲动。
麦哲抹了抹脸,晃了晃脑袋,“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