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了摇头,放开了他,“行吧,没哭过。”
慕岩长舒一口气,“走吧,这里太晦气。小姑太任性了,看来我不能放任她单独出行了。”
赤影点点头,“大小姐这次有惊无险,还是让保镖贴身保护吧。”
“嗯,这次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她肯定不敢告状到爸爸那里。”
赤影表示赞同,他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
骆卿州本想把秋斯珈带回自己租的别墅,但他途中醒了过来,对自己的悲惨遭遇还有些发懵,心里无法接受。
他愣了许久,摸着怀里冰冷僵硬的迪娜,他的心脏被狠狠地刺痛了。
秋斯珈的声音嘶哑,他请求骆卿州送他回家。
骆卿州想拒绝,因为他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
秋斯珈十分坚持,他今晚的目的就是把迪娜接回家,他绝不可能再丢下她了。
骆卿州无奈,只好将他们送回家。
一个多小时后,骆卿州的车子停在秋斯珈租的公寓下面。
骆卿州本想送他上去,可秋斯珈就像行尸走肉般,坚持一个人带迪娜回家。
看着他有些摇晃的背影,骆卿州很是担忧,他一直守在楼下,不敢立即离开。
秋斯珈亲了亲迪娜的额头,用脸颊贴了贴她的脸蛋,悲伤道:“迪娜别怕,爹地带你回家了,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秋斯珈将迪娜放到她的床上,给她掖好了被子,愧疚地摸着她的脸。
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迪娜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给不了他任何回应。
直到此刻,失去迪娜的实感才渐渐清晰起来,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秋斯珈眨了眨眼睛,眼泪夺眶而出。
他为什么要去赴宴?他怎么能把这么小的孩子托付给别人?他怎么能只带回一具冰冷的尸体?
秋斯珈心中的悔恨和愧疚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将他淹没。
他趴在迪娜的床边,响起压抑嘶哑的哭声。秋斯珈真的绝望了,太多的痛苦压得他透不过气,能坚持这么多年,已经是他的极限,也是因为有迪娜的陪伴。
如今迪娜不在了,他没了支撑的动力,心里只剩下巨大的空洞。
何必苦苦支撑呢?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与其浑浑噩噩了此残生,不如去陪她,让她路上不那么孤独和害怕。
这么小的孩子,黄泉路上无人作伴,她该多害怕?
秋斯珈越想越绝望,眼泪都要流干了,更加坚定了去陪迪娜的心。
他找来一把锋利的小刀,毫不迟疑地划向自己的手腕。
尖锐刀尖割裂肌肉产生的锐痛感让他身处钻心的疼痛中,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无法遏制。
秋斯珈看着涌出来的鲜血,趴到了迪娜床边,安抚道:“迪娜别怕,爹地来陪你了。”
他不敢选择面目全非的方式去见迪娜,万一她认不出自己怎么办?
随着时间的流逝,失血越来越多。
秋斯珈的视线开始模糊,思绪也混乱不堪,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