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哲再次掰开他的手,沉声道:“学长,你冷静点。”
秋斯珈哭得直抽气,满脸泪痕。
麦哲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力道有些大,“学长,你喝多了,我让人送你回家吧?”
秋斯珈有些后知后觉,肩膀被麦哲抓得生疼,他“嘶”了一声,用极度沙哑的声音说道:“回家?我没有家,我带着孩子居无定所,是不是太可笑了?”
麦哲深深皱眉,“怎么会这样?”
以秋斯珈的条件,再不济也应该有个落脚的地方。
秋斯珈边哭边笑,“我的钱全被坎迪斯抢走了,我搬家无数次,这个恶魔总能找到我……”
麦哲松开手,撸起秋斯珈衬衣的袖子,只见他两条手臂上遍布各种不同程度的淤青,新伤旧伤交叠,看着有些恐怖。
麦哲眉头紧蹙,“坎迪斯打的?身上也有吗?”
难怪秋斯珈在酷热的三伏天也穿着长袖,只露出脸和双手,其他地方都裹得很严实。
麦哲曾经都舍不得碰的人,却被坎迪斯那个人渣打得浑身是伤。
秋斯珈反应过来,赶紧把衣袖拉了下来,手足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尴尬又惶恐,“我,我没事。”
“学长,你伤成这样,怎么能叫没事?”
秋斯珈吸了吸鼻子,“如果你不能带我离开,那就别管我了。”
“你这样,我怎么能不管?”
秋斯珈早就察觉到骆卿州在他身后看着,便上前一大步,捧着麦哲的脸,凑上去想亲他。
麦哲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扭开了脸。
秋斯珈的吻落空,嘴唇落到麦哲的脸颊两三公分处。
秋斯珈破涕为笑,“我明白了,对不起,我好像真的喝多了,我今晚的行为越界了,你别放在心上。”
他放开麦哲,走过去捡起自己的手机,把脸洗干净,把眼泪收了回去。
秋斯珈快步离开,不想让自己的狼狈刻在别人的脑海里。
麦哲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身体往旁边的墙壁靠去。
他身材比例极好,双腿又长又细,身子斜靠着墙站着,微微仰头,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骆卿州泪流满面,他从麦哲离开包间就跟着出来了。
他看到了秋斯珈和麦哲对话全程,骆卿州就像傻子一样站着动不了,只有酸涩的双眼不争气地掉眼泪。
骆卿州此刻就像一只没有骨气的伤心小狗,慢慢地走到麦哲面前。
麦哲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对他跟屁虫一样的行为很是无奈。
骆卿州站定在麦哲面前,感觉空气都静默了几秒。
麦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想看他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骆卿州凑上前,双手捧着麦哲的脸,痴迷地吻了上去。
麦哲瞪大了眼睛,骆卿州的脸近在咫尺,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都被眼泪打湿了,委屈到了极致,却没有冲动到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骆卿州发泄似的咬——住了麦哲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