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什么都阻止不了。
“噗”的一声,锋利的刀瞬间没入。那声音沉闷而又带着一丝令人胆寒的决绝。仿佛是一个被压抑的音符,在寂静中突兀的响起,带着一种残酷的真实感。
又似一棵投入深潭的石子,终于结束了这压抑的死寂,给僵硬的环境,带来了一点血腥的生动。
斯维登死了,他的鲜血溅在了她的半边脸和脖颈上。
汗、雨、血……交织混合在一起,勾勒出了诡异妖媚的狼狈感和诡异感。
她像一个嗜血修罗一般,脸上再没有一丝表情。
唐心叹出一口浊气,脱力跌坐在地上,她躺着缓了许久,如果可以她就想一直这么躺下去。
视线向上,入目是树叶的重重叠叠,她一眼望不到夜空……
不知道过去多久,唐心睁开眼睛咬牙爬起,从包里翻出了斯维登极力带走的神秘手提式保险箱。
翻翻找找终于看到了一些绷带和纱布。
她拉开外套的拉链,露出了里面原本白色,但此刻却被鲜血浸染的衣物。
唐心靠着树干,掀开腹部的衣物布料,随后又将纱布塞入创口,用绷带缠了几圈止血。
她拿起箱子起身,瘦削的背影好像要独自撑起一片黑暗。
她一个人来,便是一个人走,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
似乎有点渺茫。
她笑了笑,擦了擦额角上的鲜血,拂开粘在脸上的发丝,垂着的手捏紧手上的手提箱把柄。
终于摇摇晃晃的撞入了夜色之中。
……
“人呢?”
“她去哪了?”
“报告队长,夜莺不见了。”
“什么情况?”苍鹰扶着耳麦不可置信。
飓风小队完成任务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耳麦里一阵“热闹”。
“快找!”
遥远的天穹缓慢亮起,灰色云团相互簇拥推动。
是黎明将至,还是新的风雨快要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