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离继续追问
“哪里说谎了？”
于衍答道
“原本的笔录上，尸体不是她发现的，而是另外一位居民，我刚刚问她的是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尸体的
她却想都不想就回答五天前，很明显，她在说谎”
二人回到警局，夜霁就拿着检验报告走到于衍面前，将检验报告递给于衍
“喏，检验报告，给你”
于衍接过报告，看到令他惊诧的一幕
“都是在人活着的时候反复被盐水浸泡后晾晒导致的”
这种手法…狠毒至极，如果…他是说如果…带走他妹妹于尹的人和这件案子背后的凶手是同一个组织的人
是不是就证明于尹被带走之后，也遭受到过非人的折磨
想到这里，于衍眼中泛红，像是随时都会犯病一样，他一定会…一定会找到他们
夜霁眼见于衍状态不对劲，连忙夺过检验报告
“行了，看也看完了吧，说说看你有什么想法吧？”
于衍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缓和一下自己的心情
“我已经找到杀害第一位受害者的凶手了，这绝对不是一起连环杀人案，肯定是有人用什么方式让现场看起来像是连环杀人一样
杀害四位死者的凶手很大概率都是她们的父母”
夜霁深吸口气，他不是不相信于衍的判断，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虎毒还不食子呢
怎么可能会有人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
“可以把你的推理告诉我看看吗？”
于衍思索片刻，说出自己的推理
“第一，我和齐离刚刚走访第一位受害者家人的时候对方说谎了
第二，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一把钥匙，而每一把钥匙都对应一栋古宅，古宅里就是我给你做检验报告的东西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心中无鬼，受害者的家属怎么可能会说谎
至于后面几位受害者家属的反应我想不用去问了，反应估计和第一位一样”
听着于衍的推理，夜霁继续问
“你这第二条推理是怎么回事？四把钥匙？”
于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递给夜霁
“你自己看，这四把钥匙都对应一栋古宅，后面还会有两名受害者，因为栗北城区的古宅一共有六栋
我不相信凶手会就此停手”
说实话，夜霁和齐离也不相信凶手会停手，齐离拿过夜霁手里的检验报告，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总算能理解你们这些警察的感觉了，这破案还真不是给一般人破的
于衍说的在理，从检验报告和刚刚走访的情况来看，情况的确如于衍所说一样不差”
夜霁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于衍递过来的钥匙去做检验报告了，他觉得这钥匙上面一定有幕后黑手的指纹
于衍看着夜霁的背影什么也没说，吩咐齐离
“你去剩下三名受害者的家里做一些走访，我自己一个人去第一家看看”
齐离点点头，没有拒绝，驱车去做采访
于衍从自己工作的抽屉里拿出一部全新的手机和录音笔装到口袋里来到李瑞琪的家
刚到窗外，于衍就听到里面传来吵架的声音，第一时间打开录音笔和手机拍照功能对准窗户里面
妇人一只手指着面前的男人怒道
“都说让你处理掉那个小贱种的尸体吧，你非不听，非要报什么警，现在好了，警察时不时就上门做采访，麻烦的要死”
男人也不服气，直接怼了回去
“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吗？都说了是那位让我这么做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