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回头看他,难得心情不爽想搞事,“对啊,西奥多也是我的鱼塘呢。”
诺特继承人估计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话。
“你们都是我的鱼塘。”
“不服啊?”
时遇硬气极了,这两个爱发疯的家伙,就该先给德拉科送的,德拉科多可爱,明明他还更近些,他真是心情太好了,居然还勤奋地过来给这俩神经病送吃的。
他可真是有病!
他叫德拉科帮他送还不用过来呢,省事又省力。
想念德拉科金色的小脑袋了,感觉好久没摸了,等会回去顺顺毛,时遇没发现他发呆的时候两个人似乎心情又下降了一个度。
“呵。”西奥多冷冷笑了一声,上前用手禁锢住时遇的下巴,让他只能看着他。
“那你吃得下吗?”西奥多神色冷漠,眼底似乎卷起了一片旋涡。
“是啊,小蝴蝶吃得下吗?”布雷斯低下头,贴近他的耳朵轻轻呼气,灼热的呼吸把时遇烫得耳尖发红。
时遇嘴角勾起一个邪气的弧度,原本懒懒散散的状态也消失不见,眼睛里是妖冶又冷漠的内核。
“我怎么会吃不下?”时遇往后一靠,右手揽住布雷斯低下的头,侧头笑得勾人又魅惑,“布雷斯不也吃得下吗?”
他松开男孩的脑袋,还顺手揉了一把,往前笑着看西奥多,双手撑着男孩的肩膀,脸贴得极近,近到时遇跟他鼻尖贴着鼻尖。
故意下压的声音少了平日的冷淡,多了些蛊惑和引诱。
“西奥多会生气吗?那怎么办?我就是喜欢交很多朋友~”
时遇笑得残忍,眼神里是捉弄和无尽的冷。
他真是不给这俩点苦头吃就上天,虽然他知道家庭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很大,但他们受损的性格凭什么要他来承担呢?
他需要做任务,所以他去了解了这些人,愿意花时间去处理各种关系。
但他从来不是良善,他们是因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他们的所有物?
斯莱特林这可悲的占有欲。
时遇卷了卷自己的长发,又拿了一个巧克力吃起来,漫不经心地说:
“我不是物品,喜欢谁是我的决定,你们没有权力管。”
“我可不是能轻易掐死受困笼中的蝴蝶。”时遇眼尾上扬,那抹鲜艳的唇瓣明明那么柔软,话语却是毫不留情的尖锐。
“你说是吗?布雷斯——”尾音被拉长,布雷斯看着他,心脏似乎漏掉了一拍,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嘶哑,一些粘稠的念想隐含在话语中。
“我想你是对的。”布雷斯轻轻摩挲着那瓣格外吸引人的唇,笑着,“但正是因为这样——”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跟时遇对视,眼里闪过异样的光。
“——才更吸引人啊!”
说着就轻捻了一下时遇的耳垂,走到了床边,看着时遇和西奥多的对峙。
他看着昏黄灯光下的男孩,他高昂着头,神色危险又讥诮。
他可从来不觉得时遇可以被锁在笼子里,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下唇,舔了舔,
他在最初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这是只有毒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