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戎马一生,好不容易到如今这个位置,到头来,居然只是一场笑话!
他叹了口气,走到了叶心安面前,深深的一鞠躬。
“王爷,多谢你对我向家伸出援手,向令无以为报。”
他的脸上显出羞惭的神色。
叶心安的睫毛微垂。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很清楚,除非让对方彻底明白自己无路可走,否则自己还达不到目的。
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毫不在意道:“向令将军你就与家人居住在此,本王会派一些下人给你们,你有什么需要找他们就是。”
随后又态度极为温和的看向向家老夫人:“老夫人若有什么不舒服的,医师马上就来了。”
向老夫人感动的不行,她瞅着这溯王越看心中越喜欢。
哪有这么风灵玉秀的人啊?
赶她家这黑老粗,到到十万八千里去了。
只怕是自家的儿子,还没转过弯来呢,要她说什么忠君爱国,那也要值得爱才行。
儒王那个老畜生,看一眼都嫌多。
叶心安将众人的脸色收入眼底,又多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叶心安走之后,向家四口围在一起边流泪边谈话,这场谈话持续了很久很久。
之后,叶心安就没有来打扰过他们了。
只是时不时的会派人来告诉向令前线的战况和军情。
这一日,他在院中耍棍。
小厮将叶心安的信递了过来。
“将军,这是王爷让我拿过来给你的。”
向令一抹额头上的汗,将信接过转身朝屋里走去。
王氏见他进来,连忙给他递了一杯茶。
“夫君,可是有什么大事?”
向令将信看完,脸色一寒:“突厥在侵犯塑溯州的边境,匈奴那边也不安稳。”
闻言,王氏一些担忧:“这样下去,那些边境的百姓又要流离失所。听说这溯州在王爷的治理之下才安定了没有多久。我昨日和娘还有辰儿一起上街去,处处都挂着红灯笼,热闹极了。这样的景象若再也看不见了,可如何是好啊?”
来自溯州不过十日,她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这里民风淳朴,百姓脸上皆是带着笑颜,而不像京城似的。
每走一步说一句都怕行差踏错,都得小心翼翼。
她暗暗地瞅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看来夫君心里还没有下定主意。这要是何必呢?
向令听她所言也是连连点头:“是啊,突厥和匈奴犯我边境。若是被他们攻破,这城中所有人都得遭殃,必须将他们横在边关之外。”
见他也如此说,王氏尝试的问了一句:“夫君我们已回不去那京城,不如你就答应了王爷,免得荒废了你这一身武艺。”
向令不说话了。
他将信死死捏在手中,眼中神色犹豫。
终于还是缓缓摇头:“不,不行。我不能当一个叛将!”
王氏见他如此,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住了嘴。
下午向令外出才买东西,王氏到了老夫人这里,跟她说起了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