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声,已经坏到了这样的地步?
魏忠在心里啧啧惊叹。
满大人当真是一张好嘴,说得陛下已经失了分寸,不知他要向陛下献上什么计策?
儒王神色恍然,看向满时叔:“爱卿所言,朕心中如何不知,可这些文人如同蝗虫一般,斥责了一批,又来了一批,还有那羁骜不驯的,就是死也不松口,叫朕如何是好?”
满时叔一听,立马说到:“那是因为陛下对他们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
儒王:“太轻?”
他还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作为,有点重了呢,怎么爱卿和他所想竟然相反?
满时叔见他如此,满脸严肃道:“陛下,斩草要除根!他们如此有恃无恐,就是断定了陛下不会动手,陛下,您是天子,怎可被臣子钳制!”
儒王眼中冒起精光:“爱卿所言极是。”
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笑道:“这是朕的天下,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其实,在儒王的心中,天平早就倾斜。
但先皇教导,再加上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压制了他心中残暴的一面,就在今日,在长时间的压抑之下,被满时叔一把火给点燃了!
魏忠看着儒王的癫狂的神色,心中骇然。
看来,陛下以后恐怕再也无法回头了。
自己是否要劝导一二呢?
他正想着,对上了满时叔玩味的眸子,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将想法抛诸脑后。
满大人手段毒辣,自己玩不过,还是明哲保身吧。
于是,一场十分惨烈的文字狱讽刺的出现在了这个以儒为名的王朝里。
三个月之间,所有为叶心安说话过的文人都遭到了清算。
满时叔的手段十分厉害。
先抓人,打到他们承认叶心安是一个奸臣,就放。
若是有那铁骨铮铮的,便叫其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比凌迟还要可怕的刑法。
那放了的,有回头还不消停的,就直接上门杀人,全家杀光!
再这样铁血镇压之下,不少人缄默不语,而那不怕死的,更是面临了全家断绝的结局。
他们信任的朝廷,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他们的头顶。
叶心安得知之后,震怒非常,他对天下英雄、文人墨客广而告之,将在溯州并在溯州遥祭翁老。
消息一出,备受称赞。
不少人下定决心,留在京城不是成为一个哑巴,就是被儒王给杀了。
反他丫的!
随着一名叫做刘文林的名士举家投奔叶心安的消息被传开,溯州城外的官道,多了不少赶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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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王宫外。
不少人来聚在门口,想求见溯王。
叶心安此时不在,明月便将他们都请到了会客厅,以礼相待。
这些人之中,肯定有公子以后的智囊,可不能怠慢了!
这些人见溯王的侍者以礼相待,也都十分受用,见溯王一时半会来不了,便在会客厅中谈论时政。
明月让人偷偷听墙角,记录每人所说,好晚上呈给公子,让他从中挑选。
到了晚上,这些人被安排去休息。
一更天,一辆马车停在了溯王宫门口。
叶心安略微疲惫的从马车上下来,就见明月来接。
他问道:“如何了,可有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