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时叔气的发抖。
儒王本就昏庸,他不过顺势而为,和他有什么关系,好哇,不敢骂皇帝,就骂他是吧!
儒王清咳,将两人从辩论中拉回,他声音低沉,看着徐老,语气不再客气:“徐老,你如今年纪大了,儿孙承欢膝下,何必要淌这浑水?”
他的意思很明显,再不停止,要你全家的命!
徐文祥愣愣的看着他,眼中满是失望。
这就是本国的天子,大儒的皇帝!
是非不封,忠奸不辩,若他退却,岂非天下没有一个敢说实话的人了!
他不退!
满时叔好整以暇等着徐文祥脸色巨变,俯首称臣。
却没想到,对方不卑不亢,眼睛都没眨一下,铿锵有力的说道:“陛下要杀便杀,雷霆雨露俱是天恩,老朽受得住!”
“你!”
满时叔目瞪口呆,这徐文祥当真是块硬骨头!
儒王彻底撕下温和面皮,怒道:“徐老,你想清楚,不必将论断下的如此之快!”
徐文祥抬目看他,沉痛道:“陛下,老朽不怕人头落地,却怕陛下清明毁于一旦!”
此言点明,若儒王敢杀他,便叫天下人将他的脊梁骨都戳断!
背负一世骂名!
儒王见此,哪里敢和他硬来,立马变了颜色。
“徐老,何必如此?朕只不过希望你能安度晚年,不必如此操劳。”
徐文祥分毫不让:“不必,老朽向来是个闲不住的,操劳的命!”
这话竟是拿着针尖对着皇帝的麦芒!
满时叔知晓儒王已经忍到了极限,便上前道。
“陛下,天色不早了,不如让徐老先出去休息?”
这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是一天能够对付的了的!
儒王气闷,摆手:“去吧。”
于是,满时叔便将徐文祥带出了御书房。
他们走后,儒王将桌子上的奏折一推:“徐文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朕叫板了!”
这些人越是要保护叶心安,他就越是要叶心安死!
这是他的天下,不是那叶心安的!
当天晚上,魏忠见儒王烦的睡不着,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儒王立马转怒为喜:“好,就这么办,看那徐文祥还敢不敢胡来!”
三日之后,徐老的儿子入朝为官。
五日之后,徐老的孙子被破格从一位普通的御林军,一月成为御林军的副首领。
他们进入朝堂,深受天恩,得到了奸臣集团的极力拉拢。
徐文祥早年出入朝堂,家中全交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溺爱子孙,等到徐文祥发现儿孙长歪了的时候,已经悔之晚矣。
这一日,徐家。
徐文祥之子徐辰冲着老父发脾气:“爹为何非要和陛下作对,让儿子在朝堂上无光?”
昨日儒王又找了他一次,让他好好劝劝爹。
可他爹当真是油盐不进哪!
孙子徐飞也说:“爷爷,你就别和陛下斗气了,我和爹如今在朝堂上得了脸,您也面上有光不是?”
徐文祥看着两人,怒火冲天:“你们升了官,那是陛下要拿你们的官堵我的嘴!堵天下幽幽之口!”
“便是如此又如何?!”
徐振真的想不通为何提前他爹如此顽固,口不择言:“爹,你若冥顽不灵,就别怪儿孙将你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