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雅紧紧的握住拳头,心头不禁涌上一些欣喜。
这样也好啊。
她借此离间陛下与周伶歌的关系,凭着陛下这样骄傲的人,他再喜欢周伶歌,应该也会觉得膈应吧?
后宫漂亮的女人何其多,周伶歌让他膈应了,他还会如此痴迷她吗?
周诗雅连忙捡起被摔得支离破碎的玉佩:“陛下,这枚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秦非翎凝着周诗雅的眉眼,“从嘉嫔手里拿的。”
“你派青楹过去,将别的男人的玉佩送给嘉嫔,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诗雅压着心底的激荡,她捏着帕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
她眼底满是悲悯与同情:“哎……臣妾知道陛下会不喜,可臣妾实在是于心不忍。臣妾就对陛下实话实说了吧,歌儿她与韩公子早已心意相通,暗许终生了。可如今……歌儿成了嘉嫔,那韩公子实在是可怜。”
“臣妾听说,韩公子为此还病倒了……这两日都缠绵病榻起不来身。好好的一对有情人,如今却……臣妾不敢责怪陛下,臣妾就是觉得歌儿的心变得太快了。韩公子那样好的人,她怎么忍心辜负?”
秦非翎彻底的气笑了:“所以你想要暗中撮合嘉嫔与韩慕白再续情缘,公然给朕戴绿帽子?”
“皇后……嘉嫔已然是朕的女人,已经是皇家妃嫔……你这是要藐视皇族,践踏朕的颜面,只为了成全他们这一对有情人吗?”
这一顶高帽压下来,周诗雅有些慌了神。
她连忙屈膝跪下请罪:“陛下息怒,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秦非翎打断她的声音,不想与她继续废话:“青楹是你送过去的,这玉佩也是你伪造的……皇后你究竟是什么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朕不管嘉嫔以前与何人暗许终生,她既然已经是朕的嘉嫔,那她就算是死,也永远都是朕的女人。不要再搞一些小花样,惹朕厌烦……否则,别怪朕不念往日的夫妻旧情。”
他说罢这番话,便狠狠的甩了衣袖愤然离去。
周诗雅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她跌坐在地,怔愣的凝着秦非翎离去的身影。
“他怎么知道玉佩是伪造的?”
“难道青楹出卖了本宫?那个蠢货……”
周嬷嬷抓住了周诗雅的手臂:“娘娘,你切不可再继续试探嘉嫔了,在地位权利面前,她哪还记得韩公子?现在木已成舟……她已是陛下的妃嫔……”
周诗雅仰头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行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闭了闭眼睛:“是啊,木已成舟……是本宫蠢了。”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一步错,步步错!本宫真后悔。”
可再后悔有何用,如今的局势已然无法更改。
她不能再被愤怒嫉恨,牵着鼻子走。
她是大晋的皇后,乃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区区一个妃嫔,她想要对付……何须自己出手?
周诗雅擦干了眼泪,平复了情绪……慵懒的靠在了美人榻上。
“明日就是各宫请安的日子……记得准备好,赏赐给嘉嫔的东西。”
“本宫这个做长姐的,该有做长姐的大度样子!”
周嬷嬷这才松了口气,勾唇笑了:“是,老奴一定会将事情办的妥妥当当,娘娘放心!”
周诗雅轻轻的抚摸着刻着鸾凤图样的护甲,嗤然一笑。
在这花团锦簇的后宫,花无百日红……再娇艳美丽的一朵花,终究会有它凋零的时候!
她倒要看看,周伶歌那个贱人能得宠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