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慌乱地从他的大手中抽回自己的脚。
感觉扭伤的脚踝奇迹般地好了,她便胡乱塞进靴子里穿好。
她不敢与他对视,深怕自己莫名其妙的感情失控。
“瞧你们俩这恩爱劲儿,咯咯…真是让人羡慕啊。”
老板娘情不自禁地说道:
“我家那口子啊,刚结婚的时候还给我洗过脚,也按摩过…”“可是现在,他连多看瞅一眼都嫌烦。”
“你们两口子好像是新婚不久,利用春节来旅游的吧。”
说话间,她在端详。
说实话,朦胧灯光下赵天柱的神色,说他有二十八九岁,则一点也不会过。
气质稳重。
而邬月本就是那样的青春靓丽。
赵天柱与邬月对视一眼之后,无言以对,只有抿嘴窃笑。
邬月早已羞得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我们不是…”
她银牙咬着嘴唇,声音低得宛如蚊蚋,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噢不是新婚?”
老板娘怔愣一下,像个审案的女判官似的,多瞧了邬月几秒钟。
忽地恍然大悟,笑言道:
“哦…我说嘛,小夫人的脸蛋儿红彤彤,原来是有喜了吧,怪不得先生拿你金贵着呢。”
太八卦了吧。
这个老板娘平时估计是个嚼舌妇。
她这么一吆喝,一下子引来了不少围观者。
邬月吓得连忙拉着赵天柱的手,从这个小馄饨摊逃开了。
这个四五十岁的老板娘热情过头,让她难以消受。
再不走,谁知道她还能说出什么出格的话语来呢。
不过,一拉上他的手,邬月就再也舍不得松开了。
也许是刚才老板娘的八卦言语,已经撞破了她心中的那堵封闭的墙。
她真的很享受跟恋人手牵手,在人群中散步的感觉。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就是和初恋赵剑也没有过。
那时候他们偷偷摸摸,也只在钢琴房或昨日重现酒吧,牵手跳舞。
现在,她的身体似乎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
她的青春因为林妙雪的陷害,无奈地留下了许多痛楚与遗憾。
邬月做梦也没有想到,跟她牵手逛街的男人,竟然是不到二十岁的赵天柱。
冬天的雨雪说来就来。
夜市里的游客猝不及防,乱成一团。
有带折叠伞的游客纷纷撑了起来。
邬月一点也不恼,反而嘻嘻哈哈地跑着,充分享受雨雪带来的异样感觉。
她开心起来的样子很美,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情窦初开时的模样。
赵天柱看着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顾莹,想起了他们俩畅游西山湖时的情景。
那时候的顾莹,就像邬月现在这样子,天真烂漫,无忧无虑,完全地放飞自我。
想到这里,他刚才淡定自若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你看什么呢?”
邬月媚眼一挑,柔声问道。
“我…”
赵天柱的脸一下子红了。
一向能说善道的他,竟连借口都找不出来。
“你有没有办法,把我的头发和衣服弄干?”
她轻咬着嘴唇,媚眼成丝地望着他,姿态不要太诱人。
女人就是奇怪的动物,明明看他陷入窘境,却还要加点色料进去。
这个题目无解,比十万个为什么还烦恼。
赵天柱这次干脆缄口不言,装傻充愣地摇头。
他这种紧紧守住红线的做法,让她那种驿动的心也莫名地沉静了下来。
没想到,他是个既成熟稳重又值得信赖的男人。
他懂得如何尊重女人,如何保护女人。
“你一定有过不少女朋友吧。”
她扭过头来笑着问。
“没有啊,你看我哪里有空闲时间?”
他似乎很遗憾地在摇头。
注意呵兄弟,这个问题后来同样埋有深坑地雷。
一脚踩上去炸你个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