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猛然起身,又跪了下去,字字真心。“主子,你倾尽心力保护云杀,云杀也必定要护着你,云杀四十九人,每一个都是你救回来的,又让我们学文习武,学习各种技艺,甚至花重金给我们请师父,给了我们强大的机会,恩同再造,这些我们都铭记于心,我们必定不会背弃主子!”
乔姝姝扶起了时韵,她觉得心里有些沉重,“你说,云杀四十九人?”
“是啊,我们多半都是孤儿和穷苦之人,最早的几个,就是我和时墨他们被你收留在公主府。
后来你说人须自立,便成立了不属于朝廷的云杀,让我们随心意在,锄强扶弱。渐渐的,大家也都强大了起来,人们对我们也都很敬畏。”
乔姝姝点了点头,这原主倒也是个不错的,虽然是皇室公主,却很亲民,不高高在上,但她又有些惆怅,她身上的责任越来越多了,这身份的禁锢让她很难轻快,虽说如今也还算自在,但终有一日还是要面对该面对的人和事。
入夜之后,时韵便离开了,乔姝姝和乔纾纾两人都有些不舍,更不用提时墨了,他盯着时韵离去的方向,似乎要将黑夜望穿。
乔姝姝打趣他:“怎么,舍不得啊,我看你魂儿都跟着时韵走了。”
时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嘟囔道:“主子就莫要取笑我了,我那个,我去喂马。” 时墨落荒而逃,乔姝姝和乔纾纾都笑了起来。
乔纾纾撇了撇嘴,碰了碰乔姝姝的胳膊,“姝姝你说,他喜欢时韵,时韵知道吗?”
“我觉得不知道,这方面,时韵好像有些迟钝,时墨不容易啊,不过他倒是个细心的人,早早让两个孩子睡了,不然怕是要哭,哭起来我俩还得哄。”
两人有些同情时墨,不过看在时墨细心又眼里有活的份儿,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帮帮他。
次日,几人去了镇上,一进镇,她们便觉得不寻常,路上行人匆匆,似乎都有要事,粮店外更是破天荒的排起了队,不过买米面的多半都是富贵人家。
而且他们都要的多,镇上的米粮已经没有多少存货了,这短短几日,价钱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一斗新米竟然涨到了六十文,这整整翻了三倍多啊。
乔姝姝越发觉得不对劲,“我们,是不是反应迟钝了些?”
乔纾纾也道:“嗯,确实。” 乔姝姝看了眼时墨,时墨会意,去打探消息了,乔姝姝二人先买了十六斗米,因为店家今日给每个人最多八斗米。
这里的一斗米将近十二斤,这不到两百斤,两人搬了两次就搬完了,店里的伙计忙的顾不上,只能自己搬了。
没多时,时墨回来了。“主子,我们去马车上说。”
三人上了马车,看着时墨的脸色,乔姝姝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时墨,你打听到了什么?” “主子,这地方怕是待不下去了,有些地方已经有人开始往南方迁移了,今年的地,种不了,天,越来越冷,有懂天象的人说今年这里终年寒冷,草木不生。”
“那这天灾,一时半会儿是过不去,如今赋税这么重,一年颗粒无收,岂不是死路一条,听说南方一年能收两次麦子,倒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