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庆的动作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炼器师啊……这几个月的演算结果,无论怎么看,确实还是需要炼器师帮忙。嗯……芸竹姐,你想下山走走吗?」
芸竹手上的雕刻也停了下来,疑惑地问道:「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庆认真地说:「我想,我该去南器宗了。」
芸竹听罢,高兴地拍手,笑颜如花:「好啊!不然在这里光应付你的师兄弟们我就快烦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彬彬有礼到何时。」
长庆看着芸竹,笑容中带着些许无奈:「嗯……娘的身体最近好了许多,我再观察一阵子,等她状况稳定些,再决定动身的时机。你就再忍忍,继续彬彬有礼吧。」
夜晚,长庆与家人们提起了他的计划。洛成峰和苏盈并未反对,反而十分支持,只是叮嘱他要定期写信回来报平安。
洛成峰甚至开玩笑催促长庆赶紧动身,说他和苏盈想多享受二人世界。这番话让长庆和芸竹脸上一阵尴尬。
屋内的灯火映在桌上,长庆望向窗外,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在等待某个新的开始。
一周后,离别的时刻终于到了。
「这是我研制的‘父亲爱神丹’,危急时刻可以服用。」洛成峰拿出一袋装满小瓷瓶的药丸,脸不红心不跳地介绍着那个奇怪的名字。
长庆忍不住轻笑出声,苏盈却显然对丈夫的命名颇有微词,紧接着也拿出了自己的准备:「这是我缝制的‘老娘爱面纱’给芸竹……唉,洛成峰,你刚才的话都把我给说乱了!」
她气呼呼地瞪了洛成峰一眼,但目光一转到芸竹身上时,又瞬间柔和了下来。
她双手叉腰,语气里透着无奈与关切:「芸竹,这面纱你一定要戴上。你一个女子行走江湖,陌生地方最好遮住脸,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知道你的修为不俗,可还是要小心。」
苏盈将面纱轻轻递到芸竹手中,握住她的双手,满眼的关心与担忧。芸竹接过后,恭敬地行了一礼,微笑道:「谢谢盈姨,小女子定会谨记在心。」
一旁的长庆见状,忍不住抱怨:「娘,那我呢?你就只给芸竹准备了礼物,难道我没有吗?」
苏盈转身看向他,语气依旧淡然:「你不是还好半边平安扣吗?再加上你爹的‘父亲爱神丹’吗,饿了还能当点心吃。」
这话一出,洛成峰和长庆同时愣住了。他们对视了一眼,随即无言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番话。
就在这时,苏胜走上前来,拍了拍长庆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舍:「走吧,我送你们去传送阵,这样最快,也最安全……虽然有点贵。」说到这里,他还心疼地皱起了眉头,顿了顿,又补充道:「记得啊,这灵石只是借给你,回来得还我。」
长庆闻言,无奈笑着回应:「嗯……谢谢舅舅。」
最终,长庆深深向父母行了一礼,与芸竹一同踏上了前往南器宗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