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知道吗……她知道的就是你出轨了,你喜欢的是我。”
充血的脑袋涨得厉害,她不停地去扯脖子上的手,求生成了她唯一的本能。
看着手下渐渐断了呼吸的人,理智在这一刻占了上风。
他松开手,俯视着瘫倒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方亦晴,心中的火气被渐渐埋下。
方亦晴眼里流着生理性泪水,还在不知死活地发笑,“傅砚辞,你怕了,我们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你敢就这样杀了我吗?”
“人死是何其的容易,死是很舒服的事,你不配。”傅砚辞慢条斯理地整着衣袖,不露形色,“好好儿在这里待着吧,六年时间慢慢熬,你父母远在海城,鞭长莫及,都说不定呢。”
方亦晴心漏一拍,喊道:“你想干嘛!?”
“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你一个都别想逃过,等着吧。”
傅砚辞抬脚离开,刚迈出门,狱警就进去将喊叫的方亦晴带走。
“傅砚辞,你想干嘛!我爸是市长,你敢!”
……
监狱长叹了口气,“她爸都被拖累成什么样儿了,还说呢……”
傅砚辞从口袋里拿出烟,给监狱长递了一根,正色说:“以后就劳烦您了。”
“一定一定,您说的事,我一定尽心尽力办。”
被人宋哲离开,傅砚辞径直驱车回了家。
躁动的心直到回家看见江绾安睡的那一刻,他才渐渐抚平。
人到失去才追悔,现在,他也尝到一点滋味了。
抚摸着柔荑,触摸时,指腹传来异样的触感。
他翻过她的手心一看,手心竟然也有结痂。
她得有多痛。
家里被人检查了个遍,甚至院子外面的垃圾桶,都没有任何跟违禁品有关的东西。
江绾那天在派出所说的话,他没有忽视,可是依旧无所收获。
这样下去,没有证据,江绾非法吸毒的罪名只能被坐实。
他能有本事把她从牢里捞出来,但是没本事堵住悠悠众人之口。
加上现在傅氏公司内部处在特殊阶段,他真的不能肯定,一定能保江绾无忧。
他只想把江绾留在自己身边。
早上十点多,江绾才慢腾腾地醒来,第一眼瞧见沙发上的傅砚辞,心底除了一点踏实,就是被不知名的情绪所裹胁。
“你,你怎么还在?”嗓子干,说话都是沙哑的。
傅砚辞起身将她的保温杯打开递给她,“感觉怎么样?家里饭已经做好了,你什么时候吃?”
江绾被打了镇静剂之后,一夜无梦,睡得异常踏实,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一觉睡了十五个小时。
她坐在饭桌上吃饭,按照常规,医生检查她的脉搏和血压,还嘱咐她吃药。
下午一两点左右,就是她每天犯第一遍毒瘾的时间。